海波吐完第二口緩過神:“沒事……嘔~該燙就燙……嘔~幹就完了!嘔~嘔~”
胃裡吃的五串羊肉串沒等消化呢,全原封不動吐出來。
海波吐到最後吐出來的都是酸水,感覺自己差不多以後,蹲在地上捂著肚子。
燙頭師傅見他是如此模樣,心中暗想:這具身體實在太弱。
“哥,你扶我一把,我起不來了。”海波的聲音跟蚊子似的。
燙頭師傅把海波扶起來向自己店面走去,海波半睡半醒的又吐一道。
二人終於走到地方,燙頭師傅先把海波放在馬路牙子,自己跑上前去,從店門口的地毯底下抽出一把備用鑰匙,開啟鐵鏈鎖鎖住的店門,推開店門以後,又重新把海波從馬路牙子上扶起,喘著大粗氣的給海波放在剪髮椅上。
“咋的?哥到了啊,我剛才睡著了,都不知道咋回事了。”海波算著睡一會,這時候稍微清醒不少。
海波沒聽到燙頭師傅聲音,雙手顫顫巍巍的扶著椅子把手,憋著一口氣,左腳朝外右腳朝裡的站起來,走路姿勢像植物大戰裡的殭屍,可能起的太突然沒控制住自己步伐,一個猛子急走幾步差點來個狗啃泥摔在地上。
自己斜楞眼睛找到洗頭臺的位置,左手掐著洗頭用的噴頭,右手摸著熱水器的開關。
“唉?找著了!”海波左手拿噴頭,噴頭正對自己,右手一擰熱水器開關,開關上的指標直接指向紅色最高溫。
海波的臉剛要往下放給自己洗頭,一股水流先噴在自己臉上,熱水器噴頭都會先放出涼水隨機是熱水。
最高溫度的熱水在三秒鐘以後到達戰場,噴在海波的脖子和後腦殼。
“嘶……好疼。”海波酒勁太大,完全沒反應,他移動噴頭,水噴頭他的羊毛卷上,羊毛卷瞬間就趴趴,還沒上洗髮水,簡單的衝下,就把噴頭扔在水池子裡。
頭冒“仙氣”的走到燙頭儀器下面的椅子坐下。
燙頭大哥從二樓走下來,左手拿著一個圓胖礦泉水瓶,看到海波頭上冒仙氣,頭髮上的水不停的滴在他頭肩膀,頓時懵逼:“老弟,你幹啥了啊?!”
“洗……洗頭啊,你快給我吹乾,我要燙頭。”海波用謝廣坤的方法放賴。
燙頭師傅把手裡的礦泉水放在工具桌上,礦泉水裡存放著暗黃色略顯粘稠的液體,液體裡還有很多黑色雜質,氣味從礦泉水蓋上扎的口傳出來,是腐臭味。
燙頭師傅給海波頭髮擦拭一遍,又用吹風機吹乾一半,讓頭髮還保持在一個溼潤的程度。
又給海波的脖子上繫好毛巾,又鋪上防頭髮碎屑的布,把工具櫃拉到自己身邊,方便操作。
左手拿著卡子,右手食指和中指掐起一縷海波的頭髮順時針轉一圈,再用卡子卡住轉成的卷。
捲成一個,拿水瓶子給裡面的油往卷裡滴。
油順著瓶蓋扎的口子,拉很長一條,燙頭師傅快速提起瓶子,一大滴油便落在海波頭髮卷裡。
“什麼玩意,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