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海波被刺鼻的腐臭味燻到,昏昏沉沉又吐出一口酸水。
羊毛卷被卡子在上面卡十多個小卷,藥水滴在小卷裡面以後,那一卷頭髮竟然開始自己奇異生長,不一會原本四厘米的頭髮變成十厘米,紮在一起都膨脹開來。
燙頭師傅把滴掉一大半的礦泉水瓶收好,給燙頭儀器託過來,支起架子。
他們的燙頭儀器跟別的還不一樣,是一跟微波爐略像的小黑盒子,小盒子四周還有四個把手,一米多長的插銷線正好插在插排里正好能放到坐在椅子的海波頭上。
他先掏出一把小刷子,給剩下一小半的藥水均勻的滴撒在刷子毛上,全部溼潤以後,就給儀器容體裡塗上一層藥水,給開關開啟,調節溫度到九十度,給手伸進試試溫度,除了臭味熏天就居然一點不燙手。
“我操?是隔壁家二蛋又把臭豆腐放微波爐里加熱了嗎?”
海波嗅嗅鼻子,喝多身體難受實在不想動彈,只好換做用嘴呼吸,繼續酣睡在剪髮椅上。
燙頭師傅把微波爐扣在海波頭上,塗上藥水的小卷都收入其中,海波只感覺自己頭頂微微發熱,以為是普通儀器在烘烤。
海波的頭髮在微波爐的烘烤下,藥水瘋狂催發,頭髮不停的生長,不一會站到十五厘米,掙脫髮卡的囚禁繼續生長。
生長到三十厘米,頭髮不再繼續生長,四周吐沫的又開始凝固,沒有烤乾而是化作一個個小水球滴在海波的頭髮上,頭髮如同又吸收到一波大補之物。
在頭髮尖山凝結出小肉球,根根挺立擠滿整個微波爐。
海波繼續呼呼大睡,燙頭師傅擦擦自己頭上的汗:“這小子睡的真香。”
燙頭師傅固定住微波爐,自己做到給客人準備的沙發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報紙,報紙上最大的板塊有著醒目的新聞《殯儀館的女屍為何頻頻遭竊,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海波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大馬路上,自己前面還停著一輛白色轎車,轎車車主下車準備拍醒海波,讓他起開,開個車差點給他軋死。
“老弟?你咋睡這了呢?哎呀我操!這不是人啊!”車主剛要給海波叫起來,但是看到他的頭髮瞬間慌神,跑回車裡調頭開車就跑。
咋了嘛,是不是我頭型太炫酷?我燙頭大哥呢?我咋隔這呢?海波懵懂的站起身,只是單純的感覺自己身體好虛弱,沒有勁走道,想打車回家又意識自己沒有錢。
只好拖著腳步,步履蹣跚的向家走去,一路上只要是個行人都回回頭看海波頭髮一眼,這麼多人的注意當然滿足海波的虛榮心了,即逝在虛弱,氣勢不能丟,踏馬關公身上紋,掌聲送給燙頭人,幹就完了。
夾著褲襠又走起四方步,要是在給胳膊窩裡夾個假lv手包,那就更牛逼。
“媽媽,你看這個叔叔,他頭髮上咋有人臉呢?”路過的一個小孩奶聲奶氣的問自己媽媽。
他媽媽把小孩趕緊護在自己懷裡:“別瞎火,這個哥哥是搞行為藝術的,走走快走,媽媽領你去你最喜歡的麻辣燙。”
海波就差用鼻孔看人,頭揚多老高,一會回到家,一定要讓那幫街坊鄰居看看,什麼叫牛逼帥氣,讓他們忘掉自己喝多掉壕溝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