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不信,這可是我昨晚親眼看到的!昨晚那隻身殺上幽冥宗的,分明就是一個極年輕的少年而已!”
“你才瞎說!一個少年而已,怎麼可能獨自挑滅那幽冥宗的人!鄭瞎子你怕是一隻眼睛不大好使,莫要說笑才是!”
那被獨眼漢子反駁的人當下滿臉嗤笑,一個少年而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爭論個不休。
“鄭瞎子說的不錯,昨天夜裡,出手的當真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就在眾人爭不出個結果時,一個在茶攤上未曾喝茶,倒是鉚足了勁兒灌酒的中年漢子突然沉聲說道。
說罷,那中年漢子便又是一大碗酒下肚,眼中依稀還有著深深地忌憚,似乎那幾大碗酒水,也依舊沒能沖淡其心中的恐懼。
“瞧!你們瞧!我說的沒錯吧!徐舟這悶葫蘆之前可是那幽冥宗的衛隊之人,他昨天可是也在場的!真麼樣,老子說的沒錯吧!”
聽聞那徐舟的蓋棺之言,眾人這才不去爭論那出手之人為何人,反倒是猜測起了韓林的身份來。
中年漢子喝著酒,不曾參與那議論之中。
只是這幽冥宗覆滅,中年漢子即是鬆了口多年來的氣,當下又是多了些生計上的憂心。
與中年漢子有著同樣憂愁的人,這一夜過後,頓時多出了不少人來。
......
咚咚咚。
已是晌午時分,待得客房外傳來數聲敲門聲後,床榻之上的韓林這才悠然轉醒過來。
看了眼窗外,當下已是烈日當頭。
“客官您在房內嗎?”
見屋內未曾有人作答,門外的店小二一時也不好就這麼離開,只得提著膽子再次敲門詢問道。
嘎吱。
木門輕啟,韓林緩緩拉開房門,卻是嚇了店小二一跳。
“找我何事?”
韓林有些疑惑,一般房客無甚需要,店小二是不會前來敲門的。
“這位老爺,小的這是奉樓下一位小姐的令,前來知會老爺您一聲,那位小姐還在樓下等您呢。”
店小二一個激靈,待得看清開門之人後,這才拍了拍心口,急忙說道。
這位老爺自從昨夜滿身鮮血毫不遮掩的回這淡雅閣後,前前後後已是有六七波的人跟著尋到了此處。只是來者多是比較剋制,未曾驚擾到韓林。
“小姐?”
韓林微微皺眉。
“哪位?”
“是...是那位柳家小姐。”
小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不好看,當下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張了口。
“那位小姐說...說老爺你再不下去,讓她好等的話,會...會讓老爺你吃不了兜著走......”
店小二提心吊膽的將那位小姐的話轉述了一遍,這才惺惺的瞄了韓林一眼。見這位老爺好像沒有要生氣的意思,當下懸著的心也是落了大半。
“好,我知道了。”
韓林微微一笑,順手拋給店小二一粒碎銀子。
“你先去忙吧,我這就收拾收拾下去。”
“好嘞!”
店小二眼中神光奕奕,當下一把接住碎銀子,如蒙大赦。忙著向韓林躬身請辭後,這才是頭也不回的跑了。
收拾一番,韓林這才悠悠的下了樓。
自從心中沒了這幽冥宗帶來的脅迫感之後,韓林的節奏一下子都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