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進衛生間拼命用冷水潑臉,水花濺在下身,他打了個哆嗦,停下手看向自己的身體,嚇得又是一個哆嗦,他竟然——光著!孟嘉銳被自己嚇到了,他一直自詡謙謙君子,但事實證明他只是個色中餓鬼!一個春夢而已,他的身體居然誠實到光溜溜的程度了!?以前跟孟志誠一起看島國老師們的教學作品也沒這麼賤吧兮兮的啊!不可接受,不可原諒!
孟嘉銳衝出浴室尋找自己的衣物,胡亂往身上套,這一刻他希望自己失憶,忘掉那該死的讓他感到羞恥的春夢!如果可以選擇,他想記得夢中的張天悅,只忘了他自己。
門鈴聲夾雜著敲門聲更急促了,外面的人顯然早就沒了耐心。可孟嘉銳壓根兒就不想知道來人是誰。他只希望外面的人以為屋裡沒人,然後趕緊滾蛋,這樣他才能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房間。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只是做了個夢,但孟嘉銳卻有做賊心虛的覺悟,就跟他真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孟嘉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伴隨著敲門聲,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水壺上,壺裡的水已見底,是他喝的嗎?
記憶有些混亂,他記得釋出會、網上義賣會,以及後來的慶功宴,陸欣然說要找他和解,他藉機把準備離開的張天悅留了下來。後來她不舒服,陸欣然帶她離開。再後來,陸欣然讓他喝了一杯又苦又烈的酒……接下去發生了什麼?隱約記得好像有李承學,其他的,想不起來了,尤其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房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敲門聲停止了。孟嘉銳起身準備離開,剛擰動門把,外面突然一股力道將門狠狠撞開,要不是他反應及時,鐵定會被撞得流鼻血了。
宋光宇衝進屋子,看孟嘉銳的眼神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緊跟在他後面進來的是李承學,他沒有宋光宇的火氣,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明他是來看熱鬧的。
宋光宇在屋裡一陣亂轉。三人行,必有我師。孟嘉銳問學少:“他幹嘛?找什麼?”
“一個男人,氣沖沖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房間,你說還能找什麼?當然是怕被綠,來找老婆唄。”學少扯扯嘴角,上下打量孟嘉銳:“沒看出來孟大明星的口味還挺重,專挑有主的下手。先是陸欣然,再是張天悅。”
孟嘉銳立刻沉下表情:“再胡說一句,我告你誹謗!”
宋光宇找了一圈出來,一把揪住孟嘉銳的衣服:“天悅呢!”
孟嘉銳用力推開他:“我怎麼知道?”
一旁的李承學暗暗皺眉,他看向宋光宇:“找仔細了?”
“都有病吧你們!”孟嘉銳來氣,一大早的,他自己的情緒還沒消化好呢,打哪兒冒出來兩個找女人的種豬?孟嘉銳一時忘了自己的春夢。
“天悅真的不在這兒?”宋光宇將信將疑。
“要不信你就繼續找唄!我不奉陪!”
孟嘉銳說罷就朝外走,宋光宇想了想,馬上跟了出去。
李承學還是不相信張天悅不在這裡,他想了想,在衣櫃、床底下和落地窗簾後找了一遍,一無所獲,這才失望地走出房間。
帶宋光宇來捉姦才是學少復仇計劃的最後一步,什麼不雅照或影片、下個藥威脅幾句之類的手段,在李承學眼裡根本只是初級水平。
以前他還小,所謂報仇就是捱打了,打回去。後來他慢慢長大,報仇的系統也跟著升級了,捱打了,加倍打回去。而如今,學少早就不是當年的少年,他極有可能是豐銳未來的掌舵者,他的手段必須配得上身份,所以報仇系統更新到最高階別:捱打了,折斷那隻打人的手,讓對方再沒動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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