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庭扭頭,目光所及,這不正是他一心想要認的乖徒兒嗎?!
當即訓斥的話停在了嘴角,眸底帶著一抹驚喜。
隨即輕咳一聲,清清嗓子開口:
“即是如此,那便開始吧,只是今後若要上臺比試,莫要耽誤時辰。”
安菀甜甜一笑,乖乖的應道:“好的,知道了。”
呂庭心滿意足,帶著自家徒弟就是厲害,作畫厲害,作詩了得,現下竟連下棋也會的心情,轉身觀摩著現場的下棋的狀況。
英江鎮的學子入學堂的時間十分的晚,邊陲之地,地處偏僻,滯後艱苦,因此,入學堂的學子的人數也十分的有限。
作詩、作畫的人數尚且在少數,更不用說棋藝了。
近日來參加比試的幾個書院能上來比試棋藝的估計大部分也都是在書院裡夫子臨時教的,只怕也只是知道這下棋往哪兒放而已……
看了一會兒,呂庭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便不再觀看,乾脆直接回去站在了安菀的旁邊。
想要看一下安菀的棋藝。
同樣都是什麼都不會的,別人不如看自己徒兒的。
當然了,也能順道的告訴一下這個與曾經常與自己下棋的先生,這乖徒兒是他的,可是別欺負的太狠了,點到為止即可。
轉了一圈,回來在安菀的位置旁站定,呂庭輕咳一聲,似是無意的提了提好友桌子下漏出來的腿。
待對方抬眼的時候,衝著對方一陣擠眉弄眼。
對方抬眼,眸底沒有絲毫的情緒波瀾,似是從不識得他,隨即迅速的低頭,再次投身到下棋當中……
呂庭輕咳一聲,十分滿意。
看看不愧是棋友,他踢了一腳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根本不需要他多說些什麼!
安菀的棋才開始下了沒多久,呂庭站在旁邊一邊看著兩人一步步的開始下棋,一邊又觀察著周圍學子的情況。
看了一會兒他便發現,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雖然作畫和作詩十分的厲害,但是棋藝卻與這些學子一般無二。
不過這也是常理,哪有人是什麼都會的,他的徒兒光是畫作和詩作便已經足夠優秀了。
作為裁判,他自然是不可能在一個學子的旁邊逗留太長的時間。
抬手拍了拍安菀的肩膀以示安慰的同時,秘密地彎腰在安菀的耳邊道:
“徒兒莫怕,近日與你對弈的先生是為師的老友,是已經與他交代過了,定然不會太過為難你的,也放寬了,心想怎麼下便怎麼下吧,正好也趁機讓他鍛鍊,鍛鍊你的棋藝。”
說完之後,呂庭轉身離開,去了別的地方。
梁文手裡這一個棋子隨意的放在棋盤上,而後抬頭看著安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剛才呂庭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雖說他已經認你做了徒弟,那日後我們也算是相識了。
按理來說,我應當與你師傅說的那般讓著你,可是今日我要與你說的是下棋之事馬虎不得。
我梁文也絕不會做在棋藝上弄虛作假的事。”
他本對這個女子的印象不錯,可是現下……
這女子有才華不假,聰明伶俐也不假,但卻不承想卻不夠那麼的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