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會盲目地開戰,白天都沒有鼓譟而進,夜晚又何苦如此呢?
所以,雷敘和李典便又都帶著自己的人馬回營睡覺了。
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六天。
第七日,張繡終於忍不住叫陣了。
既然是自己主動去請劉表派兵支援的,如果臨敵就這麼耗著,且不說劉表聽了會掃興,便是這裡的王威,只怕也會受不了帶兵撤走吧。
所以,與沈容商議之後,便決定先讓張先出陣試探一下。
……
“如何?你要是怕了,換我這女子上陣也是一樣。”
看著一臉不情願的張先,徐媛故意挑釁地說道。
“我看此事可行!來來來,你去你去。”說著,張先竟然真的跳下了戰馬。
徐媛正要再開口嘲笑他,卻發現前面張繡旁邊並馬而立的賈詡正瞪著她,趕忙老實了下去。
“難得你能震得住這刁蠻女子。”同是分統的雷敘衝賈詡一笑。
“雷分統說笑了。她要取我性命,我只怕連自保之力都沒有。”賈詡也是一笑。
前段日子,他已經和徐媛成親了,本來按他的意思,既然已是有夫之婦,就不應當再上戰場,學鄒璃那般安心呆在家中即可。
可徐媛的性格天生好動,向來對賈詡百依百順的她竟然為此事大哭大鬧。
賈詡為了能回家之後有個清靜,便第一次屈從了。
只是在將士面前,若是太放縱她,只怕會影響自己的威嚴,所以賈詡才不得不用目光制止。
可徐媛也只是嘴上安靜了。
她帶馬來到張先身旁,趁賈詡沒看這邊的空當,一腳踢在了張先的屁股上。
“唔!”張先冷不防捱了這麼一下,卻也不願與她爭執,只好用手揉揉說道:“賈先生娶了你,真不知是哪世作的孽!”
徐媛還要再動手,張先早上馬出陣來到軍前。
……
看著對面的武將出陣,曹真趕忙帶馬來到前方,向夏侯淵和曹洪請示。
只不過還沒等夏侯淵他們回話,曹昂便已經跟了上來。
“子丹,我知你與那沈容有殺父之仇。你只須養精蓄銳,待廝殺之時取了那人性命即可,這等小將,讓我去會會。”
“子脩,你……”平日裡關係也都密切,又是晚輩,所以夏侯淵也一直是叫他的字。
夏侯淵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這曹昂自小修習武藝,在軍中也算是個人物,但畢竟未曾親歷戰陣。
此番曹操讓他跟隨而來,也不過是長長見識,萬一有什麼閃失,夏侯淵可不想再回去見曹****。
“妙才,讓他去吧,虎父無犬子,曹家的後輩,也是時候歷練一番了。”曹洪倒是很隨意。
“謝叔父!”曹昂正等著誰開口呢,聽曹洪一說,趕忙應了聲打馬而出。
“子廉!”夏侯淵懊惱地瞪著曹洪。
“放心,放心。”曹洪聳聳肩,扔下一臉焦急的夏侯淵帶馬去了遠處。
曹真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想想曹昂的話,倒也沒錯。既然此番前來是為殺沈容,那又何必跟這些屬下白費體力。
於是,他將馬打正,開始專心看著戰場上的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