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龍悒在解開了幻痛困擾之後,便開始專心練習。而且,他將這種技藝進行了改良——在小臂上固定細竹筒,口部有簡單的機括,需要使用時,只須用中指牽動環套,便可開啟竹筒。
而他所用之迷藥,也是特殊煉製的,而且沒有解藥。
龍悒所採用的是更加極端的方法,那便是每日吸取少量迷藥,漸漸讓身體能勉強抵抗。
剛才他之所以裝作莽撞,便是為了鬆懈宮義的警惕,慢慢下毒。
但不得不承認,即便是經過了練習,他自己的身體也漸漸開始反應遲鈍了。只是和宮義那麼明顯的變化比起來,幾乎微不足道。
紫璐最先察覺到了不對,她衝著宮義大叫:“宮分統,小心毒藥!”
宮義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身體竟已遲鈍到這般地步。手臂發麻,胸口氣悶,這些他以為是疲憊所致的狀況,原來竟都是因為對方施了詭計。
“鼠輩!”宮義惱怒了,他用力將雙拳對擊,藉著這種震動喚起手臂的知覺。
“宮分統武藝高超,在下自知無法取勝,無奈只好出此下策。”龍悒雖是毒使,卻也並不想在單打獨鬥中用這小人之術。
“喝!”
宮義大喝一聲,從身邊拾起一根樹枝,一抬手便擲向龍悒。
龍悒心中大驚,毫無打磨的彎曲樹枝,竟被宮義使用得如同利箭一般。他一個後翻,想躲過這致命的一擊,卻不想宮義憤怒之下,力道用得很足,樹枝比龍悒想象中要飛得快。
“噗!”
“啊!”
龍悒倒著栽倒在地,後腰被樹枝插入了兩寸。
曾與黃忠探討過弓箭精髓的宮義,已經練到了相當純熟的地步。雖然不能像黃忠那樣“無弓而射”,卻也可以把手中的任何物件當作利器投出,並藉由腕力,將之再次加力。
沒有任何希望了,龍悒支撐著站起來,踉蹌地退到了己方陣營。
五賢老此時正用手捂著傷口,但鮮血已經把衣服浸透了。而郭嵐現在的狀況,應當是最不樂觀的——由於內臟損傷,加上失血,他現在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
望著郭嵐慘白的面容,龍悒苦笑了一下,轉頭望向五賢老。
老者的眼中,很明顯地表露出了絕望。
沒有任何可能了,除非有援軍,否則,今日所有人都會命喪於此。
“將武器放下吧。”五賢老費力地開口道。
“賢老!”
“我等必拼死一搏,還請賢老藉機逃脫。”
北方總堂這些文生,忠義之心倒是絲毫不亞於武者。
“呵呵,為了老夫這麼個老不死的,何必呢?”五賢老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悲涼,“你等若還當我是賢老,便將武器放下。”
眾人當然不願意,可是賢老有命,終是要遵從。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北方總堂的人馬全部繳械了。
“賢老,你是要降麼?”
“宮分統,若是我降,你便會答應麼?呵呵,心中已然知曉答案,又何必再問。”
宮義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眼中泛起了殺機。
“這些後背為我北方總堂盡心盡力,老夫未曾有恩於他們。今日,老夫便在此懇請宮分統,放過這些孩子,老夫願用性命相抵!”
“什麼?!”
“賢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