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二人落地,便用雙手同時掐住了他們的脖子。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中年弓手用力向上一拋,讓二人短暫地懸空。同時,他用腳一挑,將弓再次握於手中。
“嗖!”中年弓手瞬間搭箭拉弦,射向左上方的敵人。
那個蛭營的夜鋒根本無從防禦,被箭矢的力道擊出去老遠。
此時右邊那個蛭營已然落地,只不過在落地的同時,他的小腹也被中年弓手踢中。
強如蛭營,竟也無法忍受這一腳,那個夜鋒捂著肚子倒退了兩步。
可誰也無法想象,中年弓手竟在出腳之後立刻跟進,擺出了拉弓的姿態。
只不過,這次中年弓手並沒有搭箭,卻將彎曲的弓身送到了那個夜鋒的腦後,而他右手拉住的弓弦,依然停在敵人面前。
所有人都沒想到竟會有人這麼用弓。
“小心!”遠處的蛭營少有地表現出了焦急,大喊著提醒身處險境的同伴。
只是,中年弓手的動作實在太快,那個夜鋒根本來不及反應。
弓弦在被鬆開的一瞬間,直接嵌入了他的脖子。
時間就好像停頓了那麼一瞬,然後,那個夜鋒被弓弦切開的脖子,如泉湧般噴出了鮮血。
中年弓手被濺了一身,可是他絲毫不在乎,只是握著弓身,把嵌進敵人脖子裡的弓弦拽了出來。
接著,他用手一推,那個蛭營就無力地倒下了。
“有如此身手,卻不敢透露姓名麼?”秦邵咬著牙問道。
“蛭營統帥,想必閣下便是毅帥秦邵了。”
“你究竟是何人!”
秦邵非要問出個究竟不可。他身旁的段軒心中不禁苦笑,他現在也開始佩服秦邵的固執了。
“呵呵,”來人微微一笑,“蒙毅帥三次追問,在下若是再不報名,未免太不懂得禮數了。”
說完,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夜鋒南方總堂,三賢老座下夜帥……′鷹隼之弓′黃忠。”
聽到這裡,段軒和秦邵同時驚訝地張大了嘴。
南方總堂竟然會派人東南總堂!這個訊息可遠比來人的名號和武藝更讓人吃驚。
南方總堂的二賢老李膺和三賢老杜密都是夜鋒最初的創立者,他們更應重視夜鋒的大義和初衷,可是為什麼連他們也這樣做?
“你可是受了二位賢老之命而來!”秦邵忍不住追問。
“二位賢老麼……”黃忠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傷感,“呵呵,也罷,畢竟我南方總堂已有多年不與你等互通訊息。”
黃忠說得是實話。當初五個總堂成立後,便各自為政,按照約定在自己附近的州郡行動,對於其他總堂並不加以干涉。
也正因為如此,各總堂之間除了偶爾外出執行任務的部下能見面,並不會特意地互通訊件。畢竟,做為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組織,夜鋒並不想因為走漏訊息而讓諸侯將自己視為威脅。
這也就是為什麼直到黃巾之亂爆發,離得最近的北方總堂都全然不知的原因。
只是秦邵和段軒並不明白黃忠為什麼要說這個。
不過,緊接著從黃忠口中說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北方夜鋒都震驚了。
“兩位賢老,已於兩年前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