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雄起默然起身,跟隨荊州眾人回到了大營之中,王寶玉吩咐隆重設宴,款待迎接阮雄起。
席間,阮雄起得知廖展已經歸降,去了彝陵,不禁悠然嘆氣,深知剛剛建立不久的南越王朝,氣數已盡。
在眾人的不斷勸酒之下,阮雄起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被攙扶了下去。
“寶玉,席間阮雄起眉頭緊鎖,只怕是無奈降服。”陌千尋說道。
“阮雄起是忠義之人,只要開啟了他的心結,以後就能與咱們一條心。”
陌千尋也點點頭,還是要等到妥善處理了吳臣,阮雄起才能真正放下心中的擔憂。只不過眼下阮雄起並非是主要矛盾。
等眾人散盡之後,陌千尋又鄭重的建議道:“寶玉,若那吳臣投降,切莫以婦人之仁,留其在此地繼續稱王。”
“吳臣說到底還是若兮的父親,你的岳父,這麼做是不是太絕情了?”王寶玉猶豫道。
“劉備奪成都,劉璋取公安;曹操爭漢中,張魯赴許都,因此二人當地勢力較大,繼續留下,久後必反。”陌千尋道。
王寶玉默默點了點頭,覺得陌千尋說得有道理,一時心慈手軟,必將後患無窮。
耐心等了兩日之後,吳臣終於派來了使者,答應納城投降,同時請求王寶玉,善待南越臣民。
多日的征戰,終於可以告一段落,王寶玉率領眾人再次來到了蒼梧城下。吳臣帶著兒子吳凡,以及一行文武群臣,早就迎候在這裡。
年近六十的吳臣,身穿錦袍,鬚髮皆白,個子一米八左右,佝僂著身子,形容憔悴,但是從五官上不難看出,此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超級大帥哥。
“漢興王在上,吳臣願率南越眾臣歸降。”吳臣頗為無奈的說了一句,眾人齊齊跪下叩拜。
“呵呵,平身吧!”王寶玉道。
一名官員立刻捧上黃布包裹著的印綬,王寶玉開啟一看,只是蒼梧城的大印,看來還是當年漢獻帝頒發的那種,心下疑惑,頓時冷下臉來,問道:“吳臣,怎不見南越王之印?直到如今,你不會是還有其他打算吧?”
“大膽吳臣!”陌千尋惱道:“莫非你是在戲弄漢興王嗎?”
“漢興王息怒,太尉息怒!”見兩人臉色都不好看,吳凡連忙上前一步替父親說話,中氣不足的低聲說道:“實因南越王之印,已然,丟失。”
什麼?丟了?王寶玉和陌千尋都是聰明人,一時間也都沒轉過彎來,怎麼大印還有丟的?
“吳臣,到底怎麼回事兒,速速講明!”王寶玉道。
“漢興王容稟,其實南越王之印,說丟也沒丟,此時卻在小女若兮的手裡。”吳臣苦笑道:“小女能嫁給太尉,卻也是吳臣之福啊!”
眾人紛紛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凌若兮竟然偷了南越王的大印,難怪吳臣非要追回女兒,不肯罷休。
可是,又有一個疑惑從王寶玉的心頭升起,不就是一個印璽嘛,重新刻一個不就行了,誰還去懷疑真假,即便是懷疑,也沒人敢找越王鑑定真偽,這吳臣還真是死腦筋。
凌若兮此時終於從車中探出頭來,嘿嘿笑道:“吳老頭,今日你終於落敗了吧!本姑娘就想讓你一無所有,乞討為生。”
“小妹,你怎可如此跟父王說話!”吳凡責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