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雄起一動不動,心中升起巨大的悲涼之感,忽然,他一咬牙,整個身體朝著後方仰躺了下去。
“本王妃還不想讓你死!”
馬雲祿一聲嬌喝,猛然抽回了金槍,讓阮雄起這一求死的願望落了空。
阮雄起的臉上浮現出兩行英雄淚,惱羞道:“既然不敵,因何不殺了阮某?”
“本王妃還沒打過癮,來吧,再戰!”馬雲祿示威般的舉了舉金槍。
看了看馬雲祿胯下的白焰牛,阮雄起浮現出一絲無奈,馬雲祿不以為然的衝她招招小手,“阮將軍,是主動投降還是待我將你打敗?”
“王妃,此牛非同一般,能否換匹戰馬再戰,以示公允?”阮雄起試探的問道。
“之前你並未說是不能乘坐此牛,不算數!”馬雲祿不屑道。
好吧,就知道商量不通,阮雄起穩了穩神,再次揮動方天畫戟衝著馬雲祿攻了過去,心裡下定決心,此次絕對不會再憐香惜玉,如不能活捉,殺死她也能震懾王寶玉。
馬雲祿看到了阮雄起眼中的兇光,立刻將金槍擋在胸前。此時,牛金大嗓門的吵嚷道:“已經落敗,還要交戰,厚臉皮!”
厚臉皮!荊州之軍齊齊叫嚷,阮雄起聞言羞得臉都紅了,手上的動作到底慢了一些,馬雲祿並沒有催動白焰牛,但憑自己的靈活身手,差點又挑破了阮雄起的肩甲。
就在此時,城牆上傳來了收兵的鑼聲,吳臣見阮雄起不敵,便想要將大軍全部撤回去。
阮雄起精神一振,不再戀戰,撥馬就想隨著大軍撤回城中。可是,白焰牛是何等速度,很快就擋在了他的前方。
與此同時,錢摩和牛金一左一右的衝了上來,三個人將阮雄起死死的圍在其中。
對戰馬雲祿都不能獲勝,更何況又多了兩員實力戰將,阮雄起心頭泛起了苦味,眼看逃生無路,他抬頭衝著吳臣拱拱手,把心一橫,揮動方天畫戟,衝著自己的胸口猛刺了過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
馬雲祿一聲輕喝,縱身而起,手中的金槍快如閃電,正好擊打在阮雄起的右手手腕上。
一陣刺痛傳來,阮雄起的方天畫戟掉落在地上,馬雲祿明顯是手下留情,如果直接刺中他的手腕,這隻手只怕就要殘廢了。
“讓我去死!”阮雄起捶胸道。
“阮將軍,漢興王幾番沒有加害於你,實因看中你的忠義,如今蒼梧岌岌可危,僅憑你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扭轉戰局。何不追尋明主,另有一番作為?”錢摩懇切的說道。
阮雄起滿眼淚痕,悶聲不語,牛金插口道:“我與錢摩皆曾是漢興王戰場對頭,如今甘願臣服,實因漢興王乃當今天下最仁義之主。將軍胸有大志,呆在這熱蛻皮的地方哪能施展開手腳?”
阮雄起還是不說話,馬雲祿有些著急了,不滿的說道:“阮雄起,不怪牛將軍罵你,幾次言而無信,還真是厚臉皮!”
阮雄起一聲輕嘆,關乎名節,其實和臉皮沒有關係。見幾人僵持不下,王寶玉騎著御風虎,平靜的來到跟前,阮雄起衝他拱拱手,沉聲道:“阮某辜負漢興王厚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馬雲祿氣得揮起金槍,惱道:“看我不在你身上戳上百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