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大堂之內,邢子路端坐高位。
“貫閒,你可查出來是誰下的毒手?”
劉貫閒恭敬道:“是聖迢學院武心尋常班的天澤,還有他的妻子。”
“妻子?”
邢子路對於自己的這個外孫十分了解,經常與吏部侍郎齊破巖之子齊輝四處做那下流之事。雖然自己也曾多次訓斥過他,是自己這個外孫始終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邢子路沉言吾問道:“齊輝呢?他怎麼樣?”
劉貫閒說道:“今天齊輝也被天澤打得昏迷不醒,聽說尾骨都打碎了,吏部侍郎也在為此傷神呢。”
邢子路由此更加確定是劉增與齊輝先行挑起禍端,而後才引起天澤報復。但劉增畢竟是自己的外孫,自己不可能不管不顧,遂說道:“明天我會親自前往聖迢書院,你不用管了,好好照顧增兒!”說罷便轉身離去。
劉貫閒在身後高聲呼道:“恭送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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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澤與柳蘇晴來到聖迢學院的虔心閣。
虔心閣乃是聖迢學院放置各種武技的地方,取自虔心叩乘,萬法自通之意。
根據學院的規定,尋常班學生每隔三年可以在虔心閣之中挑選一本武技、一本身法。精英班的學生每隔三個月可以在挑選任何一本武技。
當天澤與柳蘇晴來到虔心閣之時,被眼前眼前的高樓驚呆。
只見虔心閣巍峨百尺之高,宛如聳進雲端,僅僅是門前亭柱,便要數個人手拉手才能抱住。虔心閣的大門也並非是人力可以開啟的,而是需要法陣才能推動。
天澤與柳蘇晴一步踏入,其中空間之大甚至就可以放下一座小山。
一旁負責登記的女老師見狀便知道又是兩個鄉巴佬,但看到天澤與柳蘇晴身上的令牌一個無穗一個有穗,而且兩人還手拉著手,不由得陷入疑惑。
天澤與柳蘇晴上前拿出自己的令牌做登記,卻看到那女老師愣著,便晃晃手說道:“老師,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女老師回神,掩下自己的失態,為天澤與柳蘇晴登記,並說道:“御空直上即可。當無法繼續上升,便表明你們到達了極限。屆時你們的眼前會出現一道紅色的玉門,推開進入即可選擇心儀的武技,選定之後可以直接拿走。”
天澤與柳蘇晴接回令牌,縱身御空而起。
那女老師見沒人,不住撇嘴說道:“吃軟飯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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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沒有參照物,所以天澤並不知道自己的上升了多少高度。
驀然,天澤的頭頂突然碰到一處無形的屏障,但是柳蘇晴卻是還可以繼續上升。
天澤鬆手說道:“晴兒,你繼續上去吧,我在這裡挑選。”
柳蘇晴聞言,點了點頭,便繼續御空上升而去。
此時天澤面前一道絢爛的紅芒閃過,原本虛幻縹緲的四周竟然變成了一方院落,院落之中的房間正是紅色的玉門。
天澤推門而入,頓時被眼前繽紛多彩的景象所驚歎。
只見房間之中,無數的玉簡幽幽懸浮空中,有的其上泛著絲絲幽藍的電光,並夾雜著噼裡啪啦的聲響;有的則是被團團白氣所籠罩,像極了插著竹籤的棉花糖。各式各樣的武技玉簡,應有盡有。
但無論是何種的玉簡,都被一層透明的氣泡所包裹。
天澤緩緩行走在其中,止不住好奇心的伸手去觸碰一枚透明的氣泡。
驀然,一道丈長的雷龍從氣泡之中飛出,猛嘯一聲,向天澤衝來。
天澤運使靈氣加持自己的體魄,任由盤飛的雷龍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可天澤除了自己受傷的右臂有一丁點刺痛感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就如同被十幾個小姐盡心按摩著一般,舒服至極。
“我說你能不能在加把勁,是沒吃飯嗎?”
丈長的雷龍似是有意識一般,頓時被天澤的言語激怒,不斷的張大自己的龍口,如同在吸氣一般,片刻的功夫便已經變成了三丈之高。
倏然,一枚黑色的骷髏從房間深處飛來,張開宛如黑曼巴蛇的墨色巨口,一口便將雷龍的頭部吞噬。
失去了頭部的雷龍並沒有散下,依舊是生龍活虎,但是卻沒有先前囂張的氣焰,一個轉身便鑽回玉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