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三兄弟淡淡的看向天澤,說道:“這就是我的過往,你現在知道我為何不想與你交朋友了吧。”
天澤點點頭:“你們是擔心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傷害。不過,聽你所講,那四位師兄弟不像是窮兇極惡能做出弒師的人啊!”
就連一旁的柳蘇晴也對此產生了懷疑,若是趙大講的事情皆是實情,那四位師兄弟確實不像兇手。
此時趙家三兄弟起身沉聲道:“過去的事情已然過去,眼下我們不想再回憶。依照先前所講,這頓飯錢,你結賬。”說罷便轉身離去。
天澤喊道:“你連吃飯錢都沒有,要到哪裡落腳安歇?”
趙家三兄弟頭也不回,齊聲道:“聖迢學院。”
聖迢學院之中的有一處的專門供貧苦學生安身的地方,而且設施還不錯。
白天的白鬍子老頭訓完趙家三兄弟之後,聽聞他身無分文沒有地方居住,便幫他申請了一間房子,又給了他們一些靈石,嘴裡嘟囔著‘賠本嘍’便離開了。
見趙家三兄弟有去處,天澤便沒有再挽留。
結過賬後,時間還早。
天澤與柳蘇晴到天痕河河邊看了一會兒單家兄弟的煙花表演,又打賞了一枚極品靈石。
在單元經的恭送下,天澤與沿著天痕河向上遊走去。
天痕河是帝都之中的一條天然河流,由於其河道的形狀先窄後寬最後又化為窄,宛如一條栩栩如生的傷痕。上代帝聖曾言,此河的傷痕,乃是替天下萬民承受而形成,理當尊為聖河,便賜名:天痕。
天痕河河畔修建有許多的小亭子,裡面多是一個文人詩客聚雅之地,每每盡興,便會有詩人以酒代墨,在亭柱之上言情舒志。
天澤與柳蘇晴便依偎在亭中,欣賞著沿岸的燈火風景與鄰亭的騷客高歌。
驀然,一群人沿著河畔的道路風火前行,一名痴傻之人在其中放肆大叫,而為首之人正是景明。
景明看到小亭中依偎在一起的天澤與柳蘇晴,便對後面人說道:“你們先將劉公子送回劉府,我稍後就去。”
“是!”
景明轉身徑直走到小亭之中。
天澤笑道:“學長,你不知道打擾別人花前月下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嗎?”
柳蘇晴轉身看到景明,有些害羞,急忙離開天澤的懷中。
天澤側身看了看遠去的劉增,問道:“怎麼?學長喜歡救濟乞丐嗎?”
景明冷眼微微一眯,威脅道:“天澤,不管你在東域是什麼樣的人物,但是在帝都,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受到傷害的,就不止你一人了!”景明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著柳蘇晴。
天澤見狀,起身面對景明說道:“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威脅我嗎?”
景明沒有後退,甚至還前進了一小步,說道“有什麼區別?”
天澤冷笑道:“沒有區別,我只是在想,當一個人失去了任何的底線,他能造成多大的破壞。”
景明盯著天澤眼睛,即便所有五顏六色的燈光映入他的瞳孔之中,反射出來的已經是冷芒。他這一刻有預感,眼前的男人能做出這種事情。
五十年之前,景明曾見過一個這樣的罪犯,那個罪犯幾乎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上至耄耋老太,下至未出生的嬰兒,都被他殺害過。甚至有一次他為了逃避追捕,將自己的父親殺死,掏空軀體,套在自己身上,以此來逃脫。
最後當地官家召集了一百餘名的元嬰境修士才將他抓住,而罪犯的修為不過才金丹境七重境界。
景明靜靜的與天澤對峙了片刻,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此時,鬼鴉來到,急切道:“公子,劉增被人認出來,已經帶走了!”
天澤坐下說道:“我知道,剛剛碰見,只不過我在想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竟然對一名白痴也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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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府,劉增的房門之外,劉貫閒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不斷的來回踱步,其妻子邢氏也在不斷的握緊雙手,顯得極其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