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低低的笑了笑:“公子莫怕,我若真心實意的想將此事告知令尊,恐怕也不會來找公子了。”
“你想要做什麼?”王質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聽聞公子十分有志向,想要王家家主位?”景牧看了看他,頓了頓道:“倘若他們知道公子的真實身份,公子覺得自己還有可能嗎?”
世家之中,最重血緣。
一個與家族無關的人,想要家主之位,簡直是痴心妄想!
“你要什麼?”王質的氣勢漸漸的弱了下去。
“不做什麼。”
話說的多,便覺得十分口渴,景牧喝了一杯茶,方才繼續道:“公子剛來時,我便已告訴公子,我是來為公子出謀劃策的。”
“為什麼是我?”自己最大的把柄被別人抓在手裡,但王質就是再沒有腦子,也知道該問清楚的應該要問清楚。
“為什麼不是公子呢?”景牧淡淡的反問道,復而站了起來:“我知公子如今不信我,過兩天我會送公子一份大禮,屆時公子便知我誠心。”
毫不留戀的走出雅間。
一個隔音如同虛設的雅間,咿咿呀呀的,著實有些費耳朵。
景牧忍著到處都是的胭脂水粉味,走出了花滿樓。
若不是找人的需要,景牧覺得他此生都不可能再踏入這種地方。
太折磨人了!
真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總愛往這裡跑,明明待著就令人十分難以忍受了。
景牧貪婪的呼吸著外面沒有胭脂水粉的空氣,眼角餘光裡,突然看見玉文溪站在不遠處。
玉文溪在景牧望向她的時候,隔著十步之遙,遙遙一禮,笑意盈盈的走來:“公子久不歸家,文溪擔心公子忘了歸家的路,聽聞公子出現花滿樓,怕擾了公子的好事,特意在此處相迎。”
玉文溪一席話說的要多善解人意就多善解人意,彷彿就是一個等候丈夫歸家,久而不至,以致心急如焚,出來尋找自己丈夫的婦人。
但景牧知道,玉文溪這段看似善解人意的話,實則滿滿的警告。
她出來找他,是害怕他跑路。他如今已經不再只是一個玉家見不得光的毒人,還是玉家的謀士。
知道了許多原本不該知道的東西。
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去說自己去了哪裡,甚至在嗎明目張膽的出來時,還刻意的甩掉了玉家的探子。
然玉文溪不吭不響的跑到了這裡,實則便是在警告他。
無論他如何折騰,都是跑不出玉家的手掌心。
景牧靜靜的看著笑的十分嬌俏的玉文溪,玉文溪蛇蠍美人的稱號不是白得的。
能夠年紀輕輕便在一眾玉家小輩脫穎而出,成為玉明哲心腹的人,玉文溪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姑娘不必再三提醒我,我知道玉家在南疆的位置。”景牧低低的笑了笑:“玉家是我的家,我不回玉家,還能去哪兒呢?”
玉文溪陪著景牧進了廣益堂,一進廣益堂,景牧便遭到了其他人的眼神殺。
玉文溪是家主心腹,又有難得的美貌,想要求娶的她的人很多,而在眾多追求者中,不乏有廣益堂的謀士。
但從未見玉文溪與哪個男子走的近的。
然景牧一來,玉文溪已經好幾次送景牧回廣益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