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疼了?”男人坐在她對面的矮桌前,捕捉到她的小動作,凝著眉心反問。
硯時柒還在晃動的小腿瞬間停了,她託著腮,望著男人朦朧的臉頰,“商陸有沒有說,我的眼睛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短則一月,多則三月。”
“噢。”
時間,還真是久呢。
“不出意外,一個月就可以。”對於醫術,男人對商陸有信心。
聞言,硯時柒立馬捂著自己的小腹,一臉狡黠,“他是中醫,那他會望聞問切嗎?給我號號脈怎麼樣?!”
男人勾唇淺笑,想到商陸的毛病,他眼底劃過興味,醇濃地開腔,“可以。”
“我覺得,他如果是個老中醫的話,應該能摸出我是喜脈吧。電視劇都這麼演的。”
她笑吟吟地說著,除了瞳眸沒有聚光,漂亮白皙的臉蛋上依舊噙著暖笑。
男人目不轉睛地望著,自打出事以後,她從沒有流露出任何悲觀哀傷的神情。
依舊樂觀,依舊愛笑,哪怕眼睛看不清楚,也未曾咒怨過命運不公。
這麼好的她,無論如何也要恢復安然。
……
半個小時後,連楨來敲門,“商先生從實驗室出來了。”
“就來!”男人起身,叮囑硯時柒不要亂動安心等他回來,這才昂首闊步地出了門。
男人走後,硯時柒眉梢的笑意漸漸退去。
她有點惆悵,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四哥的公司。
他就這麼陪著她在研究所治療眼睛,秦氏沒有他坐鎮,不知道會不會又出什麼亂子。
實驗室門口,商陸摘下口罩,不斷地按壓眉心。
配了一天的藥,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