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人殺了媚四娘還算有些手段,不過此時又能接的下自己幾招?不介意與她玩兒玩兒,遂將雙手垂到身側說道:“你有這個眼力勁兒就行,老身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完全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
聲音戛然而止,一道白光透體而過。
寧華看著懸浮於胸前的短劍紅豆,笑了一笑,還好自己剛剛喚出第二把短劍,出其不意之下將眼前這老婦人重傷,如此應該可以放下心來。
然而她還未再刺第二劍,老婦人被劍刺透的身影慢慢如水紋波動般消失,隨之在其身後又有一道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
老婦人嗬嗬笑著,豆大的眼睛透著興奮之意,掃了眼被握在寧華手裡及懸浮在她身前的兩把短劍,說道:“還真是讓老身大吃一驚,如此美麗的短劍竟然有兩把,要不是老身見一個能斬殺了媚四孃的女子在老身手下毫無還手之力,還真就要被你騙過,差點兒讓老身以為自己已經傷勢痊癒了!”
剛才竟然是個假身!寧華暗怪自己大意沒能分辨出那假身的破綻來,還把手段給浪費了,頓時心下一凜,將兩把短劍化為一把長劍,嬌喝道:“劍氣!”
劍氣如冰蛟出洞,森寒劍意四溢開來。
老婦人躲過寧華的一道劍氣,還抽空兒彈了彈身上被劍意凍結的衣衫,不屑道:“神兵是把好神兵,可是你這劍術就難等大雅之堂了,與那劍門的餘非凡怕是相差太多。不過觀你手骨年齡尚小,能有如此成就也甚是難得,不若入我聖教,老身親自求聖主為你灌頂,他日你之成就當在聖女之上!”
寧華一時間拿這老婦人毫無辦法,本剛經歷一場大戰的她心中已是萌生退意,聞聽此言說道:“恕不奉陪!”
揮手又是一道劍氣打出,另一隻手攝來一枚雪球向老婦人砸去,未及臉部便爆散開來。
“雕蟲小技耳!”
老婦人偏頭躲過劍氣,卻被雪球散落的雪花弄得眼前一時間白茫茫一片,以為寧華是要趁機攻擊她,於身前佈下一水狀屏障。
“老身這道法術已經多年沒用過了,十年?還是一百年?忘了,畢竟這麼低階的法術用了也沒多大幫助,不過此時攔截你這般不精不純的劍氣倒還能阻上一阻。”
說話間,雪花已經落盡,老婦人身前再無一人,那寧華已是不見了身影。
“安敢欺我天婦羅!”
老婦人,也就是天婦羅大怒不已,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那小丫頭擺了一道,起身朝著身前的方向追去。
而利用天婦羅被騙的空隙,寧華御起長劍便飛出了廢院,沒多遠之後又落在地上,將長劍化作兩把短劍,持在雙手中繞著巷子鑽來鑽去。
玲瓏的斂息能力只有在短劍狀態下才可以,不然單憑御劍又能飛多遠?大白天的御劍在半空,豈不是要被那老婦人找個正著?
只好循著道觀的方向而去,希望洛不易已經回來,能助自己擊退那老婦人。
寧華並不知道老婦人就是天婦羅,更不知道她曾是半步天級的存在,此番也是天婦羅傷勢未愈,大意之下被她戲耍一番才僥倖逃得性命,不然憑寧華的對敵經驗絕對逃不過天婦羅的手段。
然而逃了不知多久,連番大戰尚未有喘息之機的寧華已是精疲力盡,可是四周盡是生疏的街道與房屋,那道觀到底還有多遠?
應該走的有一半路程了吧?寧華暗自琢磨,反正這街道是越來越寬,巷子也越來越整潔。
此時天已暗沉,夕陽半露,行人漸少,寧華撩起斗笠上的白紗,露出一張本該傾城傾國卻傷痕縱橫的臉,靠著牆用力喘了幾口氣,只盼著自己已將那老婦人甩脫。
忽然對面的屋頂上傳來笑聲,難聽至極。
“嗬嗬,老身還當是什麼天姿國色,原來是個醜婆娘,虧得老身還想引領你入聖教,萬一把聖主大人嚇到了該怎麼辦。”
寧華抬頭望去,夕陽裡,那老婦人渾如黑影大魔,看不出半點光芒,當即心下一驚,往前走了幾步,順手將白紗重新遮住臉說道:“我醜或不醜,不勞你這妖魔費心。”
“不不不,老身現下並不關心你美貌與否,老身為找到你費了大力氣,險些引發傷勢,只為了你手中的神兵!”
天婦羅飛身撲下,雙爪朝寧華抓來,任憑寧華雙劍揮舞也在幾個回合後被她一掌擊在胸口,撞上了身後的磚牆。
“噗…”寧華難免吐出口淤血。
“老身早就聽說,欲奪神兵必先殺其主人,想來你也不例外,將神兵交於我吧!”
一隻枯爪朝寧華頭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