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昌平很著急，大聲地喊：“有人見了！”
祁胡月很興奮：“誰見了？”
“阿黑！”
“阿黑？”
祁胡月眉毛一抬。
“一條小狗！”
祁胡月眉毛又耷拉了下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一條小狗又不會說話，也不能見證什麼呀？”
祁胡月嘴裡說了，心裡卻不這麼想：《聊齋志異》就有用動物破案的故事，挪威也有用鸚鵡當見證人破案的例子。
“大狗騙人，小狗不騙人！”
楊躍龍話裡有話，指桑罵槐。
那老頭似乎能聽懂楊躍龍的話，把頭扭向一邊，睡覺去了。
“你這麼著，先讓他們回去上課……”
祁胡月還沒有說完，那女的插了一句：“讓他們走了，那醫療費誰來陪？”
“他一個學生跑不了，你在上面簽了字，如果撒謊誣告別人，你要負法律責任。”
“啊，還簽字啊，我不籤！”
“你不籤怎麼能行？”
那女的勉強簽了字，兩個手揣在兜裡縮手縮腳不知所措。
楊躍龍倆人很受打擊，這輩子本想當壞人，卻當了好人：當一回好人吧，卻受到壞人的誣陷。原本電視上的碰瓷卻讓他們遇到了。
老人變壞了，壞人變老了，楊躍龍繞不過這個圈子，為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現在行不通了。
那小狗在校門口委屈焦急地趴著，這麼一個小生命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他在等待他們兩個回來，這在以前是沒有的。
離校門還很遠很遠，那小狗就把耳朵豎起來，抬起頭來向遠處望去，等他們走近的時候，它瘋跑過去，搖尾巴擺尾。那小狗幾乎撲到他倆身上，它嘴裡嗚嗚的叫著，好像在委屈地哭著。
他們兩個很受感動，夏昌平把小狗抱起來，那小狗舔著他的手，好像撫平他內心的憂傷。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我們就不受那老頭冤枉了！”
小狗聽到“老頭”兩個字，就一個勁兒地汪汪，似乎訴說心中的不平。
兩個人告別小狗，回到學校，聞人笑語已經在班裡著急了。聞人笑語也感覺頭疼，這件事確實很棘手。
聞人笑語琢磨了半天，他覺得“以無賴對無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方式。
聞人笑語特意出門，在事發地點轉了好幾遍，他在觀察有沒有攝像頭。
這時候碰到了祁胡月，祁胡月早已經轉了老半天，絲毫蛛絲馬跡沒有發現，他望著眼前的小狗發呆。
“你們的楊躍龍怎麼那麼事多，今天這個事明天那個事，沒有安省的時候。”
“他現在變化很大了，菸酒都戒了，也不上網了，也愛學習了，這次居然考了十三名，經常做好人好事，主動打掃衛生，剛剛變好，這又受了打擊！”
祁胡月看了看聞人笑語，沒有說話。他們去了狗主人家，詢問一些情況。
祁胡月很是鬱悶，他恨不得所有地方都安上監控，紅山楊的案子到現在還沒有破呢！
“一班的白冰見了，你問問白冰？”
聞人笑語說。
其實白冰根本沒有見，她寧願為楊躍龍撒這個謊，即使拘留也不吝惜。這叫：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