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路說得沒錯,上個星期新聞,一個老師才二十四歲,就被學生殺了。
他也沒有訓過學生,是教音樂的,那天本是數學晚自習,數學老師有事,與他換了課。
彩票就讓音樂老師抽中了。
據殺人的學生講,那天父母訓了他,他心情不好,就帶著把刀子進了班級。
“誰要是惹我,就把誰殺了!”
音樂老師過來,看見他趴在桌上,就拍了拍他的肩頭,善意的提醒提醒。
沒想到那學生一躍而起,摟住音樂老師的脖子,一刀就刺中了他的肝臟。
老師看著那個學生,慢慢地倒下,一句話都沒有說,血殷紅了一片,學生們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那學生轉身坐在凳子上,沒有任何表情。
警察把殺人犯帶走後,沒幾天就放了,說是未成年,還不到十三歲!
家長帶著孩子要來上學,當天老師們都跑了,學生也跑了,一群家長到教育局鬧事。
鄰居也不讓了,在殺人犯家的鐵門上潑大糞,都揚言殺了他一家。
這一家子才隱姓埋名到了異地。
至於那殺人兇手上沒上學,以後還會不會犯罪,那就不可而知了。
悲嘆啊,悲嘆!不在悲嘆中忍受,就在悲嘆中哀鳴。
不要把學生在學校的問題都歸根於學校,家庭教育是其根源。
悲嘆只是小插曲,心理焦慮已經成了主旋律,聞人笑語整日擔憂他們的成績,這幾乎成了他的心病。
聞人笑語在批閱作文的時候,總想著透過字跡猜測作者的歸屬。
聞人笑語總覺得分數高的是別人班的,分數低的是自己班的。
惡靈魂在心中滋生,他甚至有抬高自己壓低別人的想法。
“多麼可怕的想法呀,這簡直自己在作祟自己!”
他詛咒著自己,努力克服心中的惡之花。
“這個肯定是武老師的,這麼高!哎呀,這個肯定是我們班的,這麼低!”
他心中極其矛盾的時候,金澤蘭極響亮的聲音將他從可怕的沼澤中喚醒。
她不時的撬起卷頭,向裡面窺望。夏園也放下手中的活,圍了上去。
武有成三番五次的勸阻,方才罷休。
“有點奇怪,你們比學生還著急,好像你們考試一樣!”
“不行,不行,我的頭快爆炸了!”
下午四點,金澤蘭將筆甩在桌子上大喊:“組長,該休息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