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端顫抖的伸出手,從容舉起戒尺,路端的臉上就變了色,“啪,啪”的打下去,他的眼淚就偷偷的爬到眼角。
其他的學生連打寒戰,都把昂揚的頭低了下去,大氣不敢出,只想把眼睛藏起來。
聞人笑語的心情也緊張許多,非常同情路端,領略到從容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
聞人笑語即心疼路端又憐憫從容,寧成的事還沒有了結呢,怎麼又強逼起路端來。
萬一路端把事情告訴家長,家長來學校大哭大鬧,說打壞了學生,從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一旦出了事,學校絕對不會給老師求情的,別看他們每天強逼著給老師要成績。
“連學生都管不了,那叫一個字‘笨’,實在不行採取非常手段!”
喻言美經常在會上說,武有成也不反對。
聞人笑語也覺得教師難當。這些毛孩子們也真夠可惡,不知多少次氣得他死去活來。
他在暴跳如雷的時候,也曾經侵犯過人權,正如了教育圈中流行的話:“恪盡職守要成績,兢兢業業犯錯誤。”
報紙上報道的出事的老師,哪個不是一線的負責人的要強的工作者。
沒有中考成績的老師不會出事,你說你的,我講我的,按點來,到點走,教了兩年,連學生的名字也叫不上,怎麼能犯錯誤呢!
學校的後勤不用說了,更有的老師只在學校掛個名,工資也不少拿,在家裡謀取第二職業或者抱孫子去了。
他們學校有個張書記,只見過名字,不知道是誰,人家的影子都不知道啥樣,更別說犯錯誤了。
“告他去?”聞人笑語說。
“告誰去,還不等人家下去,你就去種菜去了!”夏園很是不屑。
“還有一個老師,就上了一年班就回家抱孩子去了!”
武有成翹著二郎腿,點著煙,慢吞吞的,他即使生氣的時候也是這樣。
“啊?”
“上不成班啊,淨騷擾女生,甚至跟著女生去了廁所,那女生剛要蹲下,卻發現跟著一個人,還沒有喊他就出去了!”
聞人笑語很吃驚,幸虧戈姍姍沒讓他教,若教了不定會出多少笑話呢!
“那為什麼不開除呢?”
“那還用問,有關係唄!”夏園依舊不屑。
聞人笑語就感到從容偉大,開始對從容好感起來。從容比那樣的老師強百倍,一個是巨人,一個是侏儒。
“下一次再考二十分,就別再上課!”
從容恐嚇著。
路端走後,她依次懲戒,只是輪到楊躍龍的時候,她猛的打下去,輕輕的落下來,大聲的呵斥幾句,讓他走了。
從容不停的巡查,發現學生不看數學的時候,就收繳他的武器,限期改正。
如果遇到文學有關的書籍,就不辭辛苦的轉移到自己家中,為自己的書櫥增添不少色彩。
每當這時候,聞人笑語就發現自己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即想放任自流,任他們發展,又害怕名落孫山,被領導們數落。
聞人笑語時常的想起喻言美輕蔑的目光,還有同事們的交頭接耳,他也曾打過學生,但過後無限的悔恨,沉痛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