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兮牽著韁繩,目視前方,一步一步的走在草原大地上,呂一凡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他都沒有回答。
長兮拿著那件將呂一凡捅成重傷的飛劍在手裡反覆檢視,只覺得它如同一件裝飾用的兵器一般,甚至劍刃……不能說是劍刃,因為這件兵器看起來如同玉石鑄成,並沒有開刃,按理來說,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才對。
只聽長兮說道:“呂一凡,你說世界上還有比我的力量更強的力量嗎?就比如你說的那個飛劍,它應該是怎樣的一件兵器?”
“飛劍是什麼兵器?呵呵,你覺得你的力量就是人類的極限了嗎?”呂一凡反問一句。
長兮很想回答他說‘是’,他一直認為自己很強,但當那飛劍出鞘的時候,他同樣覺得自己也沒有辦法抵擋,只能生生的將肯定句子壓在心裡,說道:“你覺得應該怎樣才算極限?”
“極限?我不知道,我說的話可能會打擊到你的!”呂一凡一手捂著胸腹,一手揪著棗紅馬兒的辮子,希望它慢一些,緩慢的說道:
“就我所知道的,你我只能算作修煉的起點,遠遠達不到極限的門欄,至於說飛劍,我知道它是一件怎樣的兵器,也知道它很強,但它絕對不應該被一位先天武者駕馭~”
兩人一路走著,呂一凡斷斷續續的說著一些話,長兮帶著對呂一凡所說話中的嚮往,他無法理解一劍開山嶽,施法斷江河是一種怎樣的威力。
他發現,自從認識呂一凡以後,他的夢想變得越來越高遠,最初的時候,他只是想入道,成為最近百年以來唯一先天入道的高手。
等他入道以後,他覺得入道以後可能還有更高的境界,因為還有很多事情是他無法理解的,比如飛劍,又比如雪妖。
他發現,這些東西遠遠不是入道境界所能解釋清楚的。
他開始慢慢相信呂一凡所說的話了,正如呂一凡說的那句‘一日奔襲數千裡算不算快,一劍斬擊幾百米算不算遠’。
他發現自己還遠沒有達到呂一凡曾經和他所說的那種境界,在呂一凡眼裡,這種境界可能只能算一個開始,至於人類極限,沒誰能告訴他。
一路上,呂一凡很少說話,他大部分時候只是捂著胸口發呆、又或者療傷,藉助法力外傷癒合起來比較快,但那劍氣始終無法全面驅散,每次當他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劍氣只需要一絲便很快壯大爆發。
兩人連續走了數日,竟沒有一人追來,其間呂一凡的外傷基本恢復了個大概,至少稍微活動一下不會往外面冒血泡泡了。
只是那劍氣一直藏在身體之中,如同有靈性般持續的破壞著呂一凡的身體,同化著呂一凡的法力。
每當呂一凡聚集法力準備將它一舉擊潰的時候,它竟然知道避開鋒芒,當呂一凡精疲力竭、疏忽防備的時候它便會再次跳出來,持續的刺激著呂一凡。
“難道是因為飛劍具備靈性?所以劍氣同樣擁有一絲靈性?應該不會吧。”
呂一凡不確定,他只知道飛劍具備靈性,但實際上他對於飛劍的理解並不深,頂多只能算是曾經經常拿著各式仙劍當玩具,但沒有那一件仙劍顯靈的,顯然它們都不認可呂一凡。
接過那似石似玉的小巧飛劍,放在掌心仔細端詳,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但他知道,這飛劍中絕對蘊含著一股靈性,只不過他感受不出來罷了。
飛劍只有在它自己想,或者接觸同樣具備相似靈性的生物時,它才會顯現出異常來,很顯然,呂一凡不具備相似靈性。
如果他擁有飛劍的相似靈性,也不會在當年將某位長老的仙劍扔下流雲仙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