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餘浣浣悄悄的拿出手機,對著黑著臉的杜澤堂一陣拍。
其樂融融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餘浣浣離得最近,小區保安看的很嚴,往常都是沒有人找過來的,她有些疑惑的從貓眼裡往外一看,差點沒把剛才吃進去的肉丸子吐出來。
為什麼一臉怒氣的凌國遠會站在外面啊,為什麼他身後還跟著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啊!
餘浣浣回頭看了一眼餐桌,本來打算和他們幾個商量一下,誰知道凌國遠像是感知到有人過來了一樣,直接讓身後那個粗壯的男人動了手。
砰砰的砸門聲響起,餘浣浣嚇得後退了兩步,又擔心這架勢讓其他人聽見惹來流言,連忙把門開啟了。
凌國遠滿含鄙視的瞪了餘浣浣一眼,像是在看什麼最下賤的東西一樣,十分威風的進了門。
而身後那幾個男人也是滿臉冰冷的跟著進去了,餘浣浣訕訕的關上門,早就聽到動靜的付筠饒此刻已經走到餘浣浣身邊,滿臉不悅的看著來人。
“混戰東西,不回家倒是在這裡養起了情人,你的教養都餵了狗麼!”凌國遠說著一個巴掌就朝著付筠饒扇過來。
這一巴掌氣勢洶洶毫不留情,就連在旁邊站著的餘浣浣都感受到掌風襲來。
這一巴掌,要是打在大叔臉上還不得破相了啊,此刻的餘浣浣下意識的就伸手準備攔。
柔軟的小手正碰觸到男人結實的小臂,付筠饒牢牢的鉗制住凌國遠的手,一雙眸子陰沉的可怕。
整人人只是站在這裡,就有山雨欲來的逼仄的氣息。
只是,餘浣浣腳步微動,凌國遠一個極度冰冷的目光就射過來,那眼睛裡藏著的陰私和厭惡竟然讓餘浣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隨後一隻溫暖的手就扯住自己的手腕,觸目而來的是付筠饒溫和的帶著安慰的眸子。
剛剛心中激盪的情緒緩緩的平復下來。
是了,現在身邊這麼多的人,凌國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再綁架了自己去。
就這麼一靜一動間,原本立在凌國遠身邊的那三個大漢毫不留情的上前把付筠饒圍困起來,順利的把滿臉陰氣的凌國遠保護到身後。
“伯父,今個是怎麼著啊?”杜澤堂看似笑著,實在眼底並沒有多少笑意。
他跟了付筠饒這麼多年,早就看透了面前這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滾,我們凌家的事情輪得著你說話?”凌國遠極其不悅的瞪了杜澤堂一眼,隨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來。
“付筠饒,你最好乖乖聽話,跟我回去,你知道凌家的兒子需要揹負什麼樣的責任。”凌國遠陰森的一笑,除了洋洋得意之外,還有報復性的愉悅。
事到如今,他也早就看明白,父子之情已經散淨,果然當時及早的處理了那個賤人是正確的,這世界上,唯有利益和金錢是永遠不會變的!
那信封看著有些年歲了,邊角發黃,郵政編碼收件人和寄件人都寫的十分周全,字跡娟秀可愛,只是凌國遠很快收回去了,餘浣浣也只模糊看了個輪廓而已。
付筠饒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信封,一貫雲淡風輕的臉上此刻卻出現了厭惡,憤怒,甚至是濃烈的恨!
也許別人看見的還不算明顯,但是被付筠饒拉住手的餘浣浣,卻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大叔的顫抖!
他在害怕,害怕什麼,那封信麼?
“你確定你要?”幾乎是一字一句帶血的控訴,別說餘浣浣了,就連徐格等人也是清楚的看見了付筠饒眼底的猩紅,下意識的,三個人一起上前,企圖把那些大漢撂倒。
他們,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對付這麼幾個人足夠了。
“呵,兒子不聽話,我只能這麼做,聽我的,趕緊把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弄走,乖乖的回去娶了安清歡,我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凌國遠挑釁的一笑,輕輕的對著信封吹了口氣,那眼裡,是篤定的自信。
氣氛一下子更加僵硬了起來,付筠饒一隻手緊緊的攥著餘浣浣的手,另一隻手卻狠狠的握起了拳頭。
“那是你妻子!”付筠饒幾乎失控,一雙眼睛更紅了幾分,嗓音嘶啞,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杜澤堂下意識的看向凌國遠,良久,明白了什麼一樣,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些,狠狠地把面前的男人扔到地上,徐格肖明遠幾人也毫不示弱,幾分鐘就利落的解決掉了那些礙事的隨從,警惕的立在凌國遠面前。
餘浣浣目光迷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依稀想起了當時付筠饒說的那些事情。
付筠饒的媽媽雖說是患了抑鬱症而死的,但是也不僅僅是凌國遠出軌,男人不愛了,也就算是不愛了,但最讓人心寒的是,那時候他分明是尋了個由頭定要汙衊付筠饒的媽媽出軌,當時這個訊息幾乎是家喻戶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