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這樣的態度,其實說不上有多少是為了維護餘浣浣,更多的是,他還是不希望事情鬧大,最後波及學校。
至於餘浣浣,只能說在這一刻已經跟他們繫結,成為了利益共同體。
陳娜娜沒能親眼看到餘浣浣真正吃虧的畫面,心裡是相當不甘願的。
回想到今天白天的時候,學校這些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厲害的領導們,都在得知林清山父母要找媒體的時候變了臉,陳娜娜心裡莫名地就被壯了膽子。
她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餘浣浣,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暗示,對著副校長說道:“我現在也是被餘浣浣欺負了的受害者,如果您覺得只有找了媒體的人,才能站在這討公道的話,那我想我現在可以跟林清山的爸爸媽媽溝通一下,您覺得呢?”
她這樣沒腦子的話,引起了所有在這兒的學校相關人員的厭惡。
餘浣浣感覺陳娜娜這個人就是屬於就算玩兒植物大戰殭屍,它的系統提示語可能都是:殭屍靠近了你,殭屍開啟了你的腦殼,殭屍發現你沒有腦子,它失望地離開了。
本來都是自己學校的學生,有什麼事兒學校怎麼著都會保護一下陳娜娜,現在弄得根本就是和整個學校對立了,她這樣就算還能在學校上課,可是,以後還能有什麼順當日子過嗎?
氣氛正僵硬的時候,有個餘浣浣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大晚上的,女生宿舍樓下這麼熱鬧,你們是抓到了哪個色狼?還是抓到了偷內衣的賊呀?”
餘浣浣一回頭,就看見杜澤堂單手插著口袋,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讓人有點兒感覺,心裡慎得慌的表情地走了過來。
副校長在見到杜澤堂的時候,臉上表情有點兒恍然大悟,也有一點兒,果然如此的意思。
今天在警察局的時候,其實副校長並沒有直接和杜澤堂打過照面,只是知道有個好像挺有能力的人,把餘浣浣從警察局帶走了。
餘浣浣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今天的事情應該還會驚動那個把她帶走的人。
杜澤堂走進了宿舍一樓大廳的燈光範圍之內,那張比現在那些當紅的流量明星都不差多少的俊美面孔,讓在場不少人都有點兒恍惚。
杜澤堂一眼都沒有看那些守在一樓臺階上方的人,直接就靠近了餘浣浣,對她問道:“小丫頭,沒被欺負吧?”
餘浣浣挺有架勢地摸了摸下巴,對他說道:“你要是再來晚一點兒,那就真不一定了。有人想要靠著媒體宣傳給我潑髒水呢。”
杜澤堂勾起一邊唇角,笑容裡帶著幾分冷厲的味道。
“那我倒是要看看,付筠饒讓我護著的人,誰能動?”
杜澤堂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轉過身,視線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林清山的父母,以及站在他們身邊的陳娜娜的那個範圍裡。
這樣三個普通人,當時就被杜澤堂看他們的那個陰森至極的眼神,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在警察局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不要以為有金老頭在,就可以為所欲為,但是,你好像並沒有聽進去。”
杜澤堂冰冷的像是在注視著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一樣的眼神,令陳娜娜感到了有些毛骨悚然。
她想要張口說點什麼,哪怕僅僅是為自己辯解。
然而,陳娜娜那這個時候卻如同一條離開水的魚,除了反覆的重複,張開嘴巴再閉上這個動作之外,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好像她的聲線被誰勾掉了似的。
“那各位深更半夜堵在女生宿舍樓下,攔著一個想要回自己宿舍的女學生,不算小題大做了嗎?”
杜澤堂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些學校領導一個比一個能和稀泥,他才不會慣著這些人繼續玩這一套。
簡簡單單幾句話,倒真是讓在場的人都挺無言以對。
杜澤堂挺隨意地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上價值不菲的鑽表,動作乾脆利落,十分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