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蓄著淚,“倒是我,和老太太不和府中眾人也都心知肚明,陶金家的伏侍我多年,誰人都知她是我的心腹。現在茂嬤嬤咬死了陶金家的,讓我不得不多想,她的意思是不是想說,是我在背後指使陶金家的?”
紀氏本想示弱激起花錦堂的憐憫,讓他多顧慮自己一些,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審理此事,也好讓她有個迴旋的餘地。
但花錦堂早已對她不耐煩,“她是她,你是你,有什麼牽連,夫人,你想多了。”
“可——”
“若真是她所為,夫人身邊不是少個禍害不是?”花錦堂打斷她的話。
紀氏龕龕嘴唇,卻不知道再說什麼,悻悻側開頭。
花錦堂目光一轉,他凌厲的眼神如劍般刺透同樣跪在眼前的梅兒。
梅兒被嚇得渾身發抖,未等他問話,就全都招了。
眼見著花錦堂憤怒之色往上頂。
“奴婢也認不清什麼苦杏仁,本以為換了也沒什麼,後來陶媽媽說漏了嘴,這才知道她給奴婢的杏仁是有毒的。奴婢不想害人,想收手不做,可陶媽媽就說,如果奴婢不繼續給她辦事,她就告發奴婢,將這事全都推到奴婢身上。”
梅兒拼命磕頭,哭泣讓她的聲音含糊,“奴婢害怕,就只好聽她的。老爺,奴婢是被豬油蒙了心,求您饒了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爬到花錦堂身邊,拽住他的衣角,花錦堂正是怒火到達頂峰,狠狠一腳踢開,登時那梅兒就吐出一口鮮血。
他赫然站起,往前邁一大步,指著陶金家的,咆哮道:“你個大膽奴婢,就是剝了你的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紀氏扶住他,撫著他的背,“老爺,消消氣。”
陶金家的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直呼冤枉。
她衝上去,抓住梅兒狠打,“小蹄子,是誰指使你冤枉我的,我撕爛你的嘴!”
茂嬤嬤趕快讓人分開她們,紀氏道:“老爺,切不能只聽信一人之言,也該聽聽陶金家的怎麼說。”
她衝著陶金家的努努眼,陶金家的立馬道:“老爺,奴婢冤枉,真的冤枉啊。奴婢根本就不認識她,更不知道什麼苦杏仁。若是老爺不信,大可以問問全府上下,可有人看見奴婢和她說話,也可以到奴婢那裡搜搜,看看有沒有她說的苦杏仁。”
茂嬤嬤咬著牙,“到了如今,你還謊話連篇,這麼多雙眼睛可是親眼看著你將這包苦杏仁給了梅兒。”
幾個婆子上前回應,“沒錯,奴婢們是抓個正著。”
陶金家不由提高音量,“什麼抓個正著,當時我在花園裡走著,突然就有人跑到我面前,將這包東西塞進我懷裡,然後茂嬤嬤你領著人就出來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你們帶到這,還說是毒害老太太,簡直是天大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