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總算是叫寧傲嬌給答應了下來,陸小婉這才匆匆進了屋內,幫秦翠花一塊兒對付這群遠到而來的客人。
“這房間通風不好,我媳婦兒懷了身孕,怎麼能住這間?”陸張氏的哥哥張建鋒此刻正站在陸三德的房間門口,一臉嫌棄的擺擺手,“我媳婦肚子裡的,那可是我張家的長孫!你們這麼不重視,莫非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張李氏依靠在自己丈夫的懷裡,輕柔地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滿臉委屈:“我聽郎中說了,這孩子頭三個月可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了什麼閃失,你們賠得起嗎?”
陸小婉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你還知道頭三個月重要?
那你還不好好在家裡養胎,偏生要坐馬車出來,孩子若是沒了,不怪你怪誰?
但陸小婉也不想和一個孕婦爭執什麼,便指了指秦翠花的房間:“你們就住我娘那間吧,採光和通風都不錯的。”
“爹孃,這間你們睡吧,我和妹妹睡我小姑子那間。”陸張氏轉了轉眼珠子,將自己的父母推了進來。
“你睡我的房間?那你讓我娘睡哪兒?”陸小婉微微蹙眉,一臉不悅。
“你讓娘睡到我家去不就成了?”陸張氏理所當然,“我和妹妹那麼久不見了,自然要睡在一起,說點私密話的。”
這話倒是說得在理,秦翠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答應了下來。
陸小婉見自己娘都答應了,就不好再同人理論什麼。
可是,她總覺得陸張氏想要住在自己房間裡的動機極其不純。
想著,她便主動拿起地上的行李,朝著自己屋子走去:“這樣,那我先去整理一下,免得你們住的不舒服。”
張秋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了。”
不同於陸張氏的聒噪,張秋的一顰一笑都帶著禮節,若是好好打扮,根本看不出半點農村婦女的影子。
那怪他們鎮上的首富能看上她,勾人啊!
進了房間,陸小婉仔細地將自己的那點醫療用具以及系統兌換的產品全都放進了角落的樟木箱裡,上了一把大鎖。
自己這嫂子既然動過偷配方的念頭,難保她過來是要做什麼的。
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她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然而她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忘了那個藏在床頭暗格裡的珍貴首飾盒。
準備完畢,陸小婉便推門而出,結果險些就撞上了正在四處檢視的張建鋒夫婦。
“幹什麼你!”張建鋒一把將張李氏護在身後,有伸手用力地推了陸小婉一把,“走路不長眼睛啊!若是撞了我媳婦兒,有了什麼閃失,你負的了責嗎?”
張李氏摸著肚子,柔弱無力地依靠在張建鋒的懷裡:“相公,你忘了妹妹說的話了?這小姑子被她夫家給趕了出來,只能住在孃家。如今看來,肯定是因為毛手毛腳,否則怎麼會被厭棄呢?”
說罷,還譏諷的輕笑了幾聲。
張建鋒聽了,當即嫌棄地白了她一眼:“原來是被夫家趕出來的,真是不嫌丟臉。”
“可不嗎?我若是因為不守婦道被人拋棄,定然沒有臉面再活了。哪像某些人,竟然還堂而皇之地在孃家繼續住。”
陸小婉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譏諷,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們說的對,我確實是一個不守婦道,人品敗壞的女人。”
“什、什麼?”張李氏捂住了自己的嘴,“相公,這女人竟這樣不知廉恥!”
“對,而且我不知廉恥。”陸小婉微微一笑,“所以我這個人壓根不在乎名聲。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你們若要再在我跟前逼逼賴賴、沒完沒了的話,我不會顧及我嫂子的臉面,直接把你們給丟出去,明白嗎?”
張建鋒聞言,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你、你憑什麼這麼做?這家難不成還你說了算?”
陸小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然以為呢?這是我家,這房子是我買的!你若是住到我嫂子那裡去,你就是天天十二個時辰都在罵街,我也管不著。”
說罷,她將眼神在張李氏的肚子上流轉了片刻:“當然,事先提醒你一下,也別想著用你那金貴的肚子來碰瓷我。我是個郎中,因為什麼而滑胎我能判斷的一清二楚。別到時候碰瓷沒碰上,反而把自己孩子給惹沒了。”
張建鋒和張李氏從沒見過陸小婉這般放蕩不羈的女人,一時間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哆哆嗦嗦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然而,當他們發現陸小婉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後,又猛的一哆嗦,警惕地看著人緩緩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