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當初去博物館的時候就老老實實聽講解了,也不至於都認不出這是個什麼動物來。
生怕被人瞧出自己的愚蠢無知,陸小婉便故作鎮定地合上了第二層。
這塊玉佩看起來也是價格不菲,估摸著得多加個五六年。
她深吸一口氣,決心幹脆把第三層也給一起看了,反正刺激都這麼大了,也不怕暈過去。
可第三層抽了半天也沒有開啟,她低下頭去,便看到把手上方有個小小的空洞,應該可以插進去一把鑰匙。
“這一層……”
薛慕燼笑了笑,忽然走近了幾步,溫柔地望著陸小婉:“這一層的鑰匙等我們的大婚之日,再給你。”
什麼玩意?
咋的,我要是不嫁給你,你就指著這樣好奇死我?
男人,看著老老實實的,居然如此惡毒!
注意到陸小婉那憋屈又嫌棄的眼神,薛慕燼直接被逗笑了:“因為第三層放的東西極其特殊,即便現在,我也不能輕易讓你看到。”
什麼東西非得結了婚才能看啊?
難不成……他是借了高利貸才買的這些首飾?
而這第三層,就是借條,等他們結婚了,自己就跑不掉了,到時候只能被逼無奈一起還債!
陸小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氣得撲過去就要和男人同歸於盡。
“薛慕燼,老孃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是這樣臭不要臉的人!你和林儀天有什麼區別?”
薛慕燼被她這一下搞懵了,一下被人撲倒在了床上,竟然忘記了反抗。
他全然不知道陸小婉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想了什麼,他現在只覺得非常的委屈。
自己罪不至此吧?
“不對,林儀天說不定還是人一點,起碼他就欠了五十兩銀子。你這一盒子收拾,要多少錢啊?”
好半天,薛慕燼才從陸小婉的呵斥控訴中理清了她所思所想,當即有些無奈起來:“你想什麼呢?我若是借錢,那你像對付林儀天那樣,讓豹哥把我的手給砍了。”
看他如此真誠,陸小婉嘆了口氣,還是將盒子關上,朝著他的方向推去。
“如果這是聘禮的話,那我不能收,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
“這當然不是聘禮,聘禮豈會如此寒酸?”薛慕燼搖了搖頭,正色道,“第一層是買的一些小玩意,第二層的玉佩對我來說有非凡的意義,送給你就是想告訴你,我絕非一時興起。”
小玩意?你管第一層這些東西叫小玩意?
你真當是從義烏小商品市場裡批發出來的嗎?那麼隨便的?
莫非,這些是鍍金的?可是重量好像就是純金的重量啊,古代技術已經能製作重量如此準確的合金了嗎?難不成造假從這個時候開始就有了?
“既如此,那這塊玉佩我且收著,其餘的,你拿回去吧。”陸小婉拿出第二層的玉佩,“不過我也只是暫且替你保管,你若是想要反悔,隨時都可以找我拿回去。”
薛慕燼卻沒有伸手拿回來,而是頗為惋惜的看著盒子:“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拿去丟了吧。可惜了金玉閣最上成的首飾,就要變成一堆廢鐵了。”
金玉閣?陸小婉只覺原主的記憶中對這三個字有著極深的印象。
努力思索了一會兒,她猛然想起來,這個金玉閣不是汴京最高階的首飾店嗎?即便從未去過那裡,但是它的名聲卻連自己這種村婦都聽說過。
如果硬要說的話,金玉閣就相當於飾品屆的提夫尼,包包屆的愛馬仕。若不是沒有這種說法,否則,只怕將來他們也該弄個配貨的手段了。
可若僅僅是昂貴,那也不至於如此出名,金玉閣的首飾只有上流人士可以購買,普通老百姓就算有錢,也沒有購買的資格。
如果薛慕燼說得是實話的話,且先不論他哪裡來的錢,就單說這許可權他是怎麼弄到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陸小婉咬了咬嘴唇,一把按住了桌上的盒子:“那我暫且收著,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戴也不會拿去賣了的,你若是後悔,將來我一定會原原本本的歸還給你的。”
薛慕燼聳了聳肩膀,忽然向前一大步,一手攔住了陸小婉的腰,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個輕吻落在了她的嘴角邊:“放心,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說完他走到窗邊,一個閃身便躍了出去,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陸小婉抬手摸了摸自己嘴角處還殘留著的溫熱,臉上後知後覺的開始發燙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