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祖見五空動作也算乾淨利落,沒有推推拖拖的,心中也是比較歡喜。修行之人最忌的就是不乾脆,與自己內心鬥。行事果敢之人,其路更為寬敞。
之後,三祖開始思考有男弋陽的一些猜想。開口問道,“你是說,那些刺客把夜火寶匣也帶出來了?而且,甚至出動了數名金丹刺客?”三祖聽完有男弋陽的描述,不由得眉頭緊皺。
夜火寶匣他們自然是知道的,那夜火的威能,在他們那個圈子裡面的人也是極為重視的。
“是的,而且這一次我始終覺得麻煩的不僅僅是亂世堂,還有潛伏在我們之間的有一些蛀蟲!”
有男弋陽的話,讓兩位老祖皆是沉默不語,他們自然知道孫家若是強大起來,會有其他人看著不舒服,也定然會有其他勢力從中阻撓,而且把孫家這個天驕後輩截殺在半路上,就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他們始終也沒想到對付一個金丹境的一個後輩,居然花如此大手筆。能夠請動亂世堂的金丹刺客,而且還不止一位,更是帶上了亂世堂大殺器夜火寶匣。
要知道,一個頂尖的殺手,輕輕鬆鬆,便能完成越級刺殺。畢竟他們的來去無影出招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若是正面一對一的話,同境相遇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可架不住別人從你背後來一槍。
見兩位老祖沒有說話,有男弋陽又開口道,“或許比兩位老祖想的更糟糕,我的隊伍當中就已經有其他家的眼線了!”
三祖聽完後,臉色更是震驚,但卻沒有說什麼,而四祖聽此便是勃然大怒,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孫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居然還能有別家的眼線穿插到裡面,而且已經是密謀多年了。
“弋陽,你可有什麼想法?”相對於四祖的反應,三祖更沉重得多,雙目陰沉地看著有男弋陽。再強大的組織,如果內部出了問題,那這個組織也會不久於世。不管這個問題有多大,就如同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弋陽不敢亂言,但這次死掉的兩個衛士,皆是在那一次是主持孫家後輩出遊歷練時招進來的。”
有男弋陽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畢竟有些東西,說得太直白,反而沒什麼好處。
而從四祖的表情,也足以說明有男弋陽的做法是正確的。
那次主持孫家外姓家僕及護衛招募的,是孫家二祖,而二祖與四祖的關係極好。
當然,有男弋陽也只是闡述事實,並沒有其他的感情色彩在裡面。
“你二祖是不會行如此齷蹉之事的,我們幾個老傢伙之間,除了老七,就數他對孫家之事最為上心了。”看不出四祖有什麼表情,但是他的態度是極為明顯的。
“老四莫要多言,弋陽也沒說是誰的錯。只是在告訴我們,此次出事的兩個,都是跟了我們老孫家十幾年的人了。”
三祖顯然要沉穩得多,但是他心裡也在暗自思考,在他看來,二祖變心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說明,那一次孫家被別人鑽了空子。十幾年說長不長,對於他們這些閉關動則幾十上百年的元嬰而言,十幾年猶如一瞬。
可是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十幾年已經是人生的一大截路了。
對有心之人而言,十幾年足以做很多事。
“弋陽,暫不說這個。此次我們還是需要去商量一下,如何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變化。”三祖將上一個話題終止,孫家內部的事,回去之後必須要好好處理一下。
“三祖所言有理,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接下來,這北俱蘆洲,充滿未知和變數。不滿兩位老祖,此前弋陽便在這北俱蘆洲發生一件細思極恐之事。”
聽有男弋陽這麼一說,兩位老祖頓時上了心,能夠讓身為元嬰的有男弋陽如此描述,這定是件大事。
“你且說說看!”
於是,有男弋陽將此前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他沒有再說妲己之事,畢竟再說的話,不僅是掀開五空的傷疤,也是對自己能力不足的一種變現承認。
兩位老祖聽有男弋陽說的這些,互相對視了一眼,三祖便開口問道,“弋陽,可還有遺漏之處?”
有男弋陽搖頭,“老祖,莫說遺漏之處,便是能記住此事的,也沒有幾人,在我帶過來的這群人裡面,我也去了解了一下,基本沒有人記得他們曾經昏迷過的這個事實。”
聽有男弋陽這麼說,兩位老祖心裡更是震撼,接著有男弋陽便聽三祖意味深長的說,“實不相瞞,我們此番前來,人皇宮的那一位也與我們有過交流。”
有男弋陽看著三祖,不知三祖言中意。
“那位說,孫家之興亡,亦是大商之興亡。”見有男弋陽沒有其他表情,三祖繼續到,“而且還拜託我們此次前來,順帶調查天妖之事。”
聽三祖提及天妖,有男弋陽表情才略微有了變化,“三祖的意思是,那件事情和天妖有關嗎?”
三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足以表達內心的想法,而有男弋陽見此,也是陷入思考,若真如三祖他們預料的那樣,是天妖帶來了這一次異動,那這個天妖實屬恐怖!
“久則生變,依我之見,倒不如將來的人都聚集來商量一下。迅速解決完所有事之後,我們便立馬啟程返回中土。”三祖最後敲定主意,雙眼看向五空,畢竟五空是孫家的未來,天妖之事,雖答應人皇,但重點還是將五空送回中土。
於是在孫家兩位老祖的安排下,此番前來的各家之人,皆是派出一個能說上話的,開啟了一次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