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芸正暗自盤算著,忽見玉珀站在不遠處與阿奈低語幾句,面色有些難看。
“阿奈!”映芸喚了一聲。
阿奈匆匆走來,問:“娘娘您有何吩咐?”
映芸問道:“你跟玉珀兩人在那兒嘀咕什麼呢?”
阿奈眼角瞟了眼太后,緩了緩,才道:“玉珀說,愉妃娘娘今早喚了錦繡去院兒裡,不知因為何事,讓錦繡跪在門前兩個多時辰了,還不讓起身。”
太后聽著,輕輕搖頭嘆氣,道:“愉妃這人也過於小氣了些,都跟皇帝出門了,還使勁作吧。”
映芸撣了撣手心裡的魚食,朝阿奈說道:“走,隨我去看看。”
“哎,你跟去湊什麼熱鬧?”太后叫住了她,又道:“沒有婆媳緣,那兩人就跟情敵一樣,你何必去參合一腳?”
映芸卻道:“錦繡好歹是我宮裡出去的人,我若明知道她受著委屈,卻不挺身而出,以後阿奈她們幾個,如何仰仗著我?”
太后深知她的性子,攔不住她,只得吩咐道:“愉妃是個認死理的,你去了別跟她起衝突,免得皇帝和永琪回來,還得給你們收拾殘局。”
映芸撇撇嘴,道:“好,臣妾知道了,臣妾委婉著來,總成了吧。”
說罷,映芸便領著阿奈和玉珀二人,風風火火地趕往愉妃的院子。
等她們趕到時,錦繡仍舊直挺挺地跪著,雖說不是炎熱酷暑,但陽光照在身上久了,仍舊熱出了一層汗。讀讀
玉錦為人還算忠厚,悄悄地給錦繡拭汗,眼見映芸等人來了,忙躬身相迎:“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映芸瞧了眼錦繡,問道:“愉妃呢?”
玉錦回道:“娘娘她在房中。”
映芸吩咐阿奈道:“你們把錦繡扶起來,隨我進來。”
“這……”錦繡被折騰地冷汗涔涔,卻仍猶豫著不敢起身。
倒是阿奈勸了一句:“有皇后娘娘給咱們撐腰,翊坤宮的人都能挺著身板說話,你還怕什麼?”
錦繡跪久了,膝蓋都麻木了,幸得阿奈和玉珀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才勉強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跟在了映芸後頭。
“娘娘,”錦繡柔弱地說道:“愉妃娘娘她是五爺的額娘,教訓奴才也是情理之中的。奴才早就出了翊坤宮,娘娘您莫要為了奴才,傷了與愉妃娘娘的和氣。”
映芸嘆道:“這時候了,你還為她說話。愉妃她是永琪的額娘,但不是永琪的天,她說的對,你們自然要孝順,她若有意刁難,那也要讓她知道,我們翊坤宮的人不是吃素的。”
這話說的,令阿奈和玉珀非常震撼,跟了一個硬氣的主子,真是奴才們的福氣!
映芸挑了簾子入內,愉妃起初還歪靠著打盹,一聽皇后駕到,忙整了整衣衫,起身迎候:“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禮,坐吧。”映芸見面三分笑,道:“我信步過來遛個彎,見愉妃你這兒甚是熱鬧,一眼就看見錦繡跪著,她這是犯了什麼事兒,惹得愉妃你要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