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
酆洛將自己從聯想中拉了出來,大吼了一聲,將外面計程車兵叫了進來,又喊另一個士兵去找郎中,自己和那個士兵一起將酆焱扶到營帳中的床上。
安頓完好等到郎中出來之後,酆洛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郎中穿著一身黑衣,診斷完畢後走了過來躬著身子站在酆洛身邊。
“少爺。”黑衣郎中低著頭,眼睛不時向酆洛這邊看來,“族長這次受傷的可是十分的嚴重!”
酆洛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稍微定了定神,轉過頭來看著黑衣郎中,心裡一陣的波濤洶湧:“怎麼回事?不是隻是因為筋疲力竭外加點勞累導致的內力反噬嗎?”
“是的,是有這樣子的,沒錯。”郎中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擔心,“可是這只是其中之一。”
酆洛轉過頭來看向黑衣郎中,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內心裡只有疑惑和驚訝。
郎中並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再說道:“族長的傷似乎並不止這些。我剛才給族長診斷了一下發現族長的傷並不像所想的那樣由於身體力量缺失而導致內力橫衝直撞,反而是兩種力量的相互攻擊,就是身體裡有一個外來的力量與本體內力之間的碰撞。”、
“這種碰撞其實有時候並不是非常的危險,但是有兩種很特殊的情況。”郎中頓了頓,剛才說的話有點多,吞嚥了一口水,“第一種是兩種力量的相生相融,這種往往內力之間會相互融合,最後形成更佳的內力。第二種則是兩種力量相生相剋。內力會相互碰撞,然後被抵消掉。這一過程雖然和第一種時一樣,兩個人的感受是近乎相同的,可是結果卻是截然相反的。甚至,甚至第二種若是嚴重的話,還會危及本人的性命。”
郎中沒再說話,他不需要將酆焱所得的那一種說出來酆洛都知道。酆洛又不傻,自然是明白他所說的原因。
酆洛也不說話,一時營帳裡悄無聲息,似乎只能聽見酆焱那略微急促的呼吸聲以及旁人的心跳聲。
酆洛揮了揮手,郎中會意行禮退下了。
楓焱族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案例還不少,不過他們的結局倒是有的歡喜有的悲。由於人數還是比較多,所以楓焱族的人就將這個“病”稱作:極瘟。意思就是極端情況下產生的大病。
酆洛以前的時候也聽那早逝的母親講到過,他自己也從來不會將其放在心上,權當茶餘飯後的笑談。
可是現在這次是酆焱,自己的父親,也是楓焱族族長。現在他遭受“極瘟”,恰恰又在這麼“合適”的時間段。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其實仔細想想原因還是找得到,酆焱幾人和虢石父對打時本來就是平手,虢石父和酆焱的內力,一個極陰一個極陽,本就是相互剋制。虢石父與一行人都打成平手自然是內力更加雄厚,眾人與他對打雖然持平,可虢石父的畢竟更與楓焱族的內力相剋,是以這陰狠狠的內力就被虢石父在不知是否是有心的情況下,安種在父親的身體裡。
持平嗎?看來他還是更勝一籌!
天空中的太陽漸漸露出金黃,酆洛坐在座位上看著前面的戰略桌,長嘆了一聲。
“何故嘆氣啊?酆洛 。”門外傳來聲音,這個聲音不只是因為疲憊還是因為本來就是這樣,顯得更加的深沉。
酆洛抬起眼簾,眼睛向前方營帳門口瞅了瞅,看見成商和茅諤兩人走了進來。
“沒啊,只是晚上的那一番事著實讓我有點累,剛才只是放鬆了一下,沒想到你們就來了。”酆洛努力地在嘴角擠出一個微笑,笑容看起來有點怪異。
“嗯,那你得好好休息。”成商點了點頭,左顧右盼了一番,“這酆焱族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