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窈窈朦朧地睜開眼,發現到了王府,低聲自言自語嘀咕著什麼,視線裡又出現酆洛和王曾,心裡知道是分別的時候了。她再次不捨得盯著酆洛看了好半晌,最後還是酆洛在她頭上吻了一下,這才站起身來,隨著王曾身後。
王曾點了點頭,對酆洛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趕快離開,在酆洛離開後半晌,自己才推門和虢窈窈一起走進了王府。
“嗯?怎麼回事?”來人轉生望見進來的王曾,“這是怎麼了?”
“還用說嗎?”王曾恨了來人一眼,“昨天的刺殺兩人都受傷了,還好醫救及時。”
“哦?受傷了?”來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眉間微蹙,思忖著,“怎麼可能呢?”
王曾沒再理會那人,徑直走到內屋安頓好王盈兩人後,再次走了出來,看見那人在原地不停徘徊,顯然是等待著急了。
“劉司空,你剛才說的‘怎麼可能’是什麼意思?”王曾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對著劉粲就嚴聲詢問道。
“啊?沒什麼啊。”劉粲眼睛瞟了一眼王曾的臉,看見他正好也在盯著自己,忙不迭躲開,“你想多了,我剛才只是沒想到王盈竟然受傷了,畢竟有你保護。”
“呵!有我保護又怎樣?”王曾再次瞪向劉粲,眼睛裡流露出怒氣,“還不是擋不住那些人的偷襲!”
劉粲刻意迴避了他的眼神,不再接著王曾的話說下去,轉而話鋒一轉,接而說道:“王少保,我奉上卿之命來通知你。請你明天早上必定在辰時之前去到王宮。上卿大人有要事與大臣相商。”
王曾微微頷首,沒有說話。劉粲見著王曾不語,以為他沒有聽清楚,正張口說了一句話,突然被王曾不耐煩地打斷:“你回去吧!我知道了,不用你再說一遍。”
劉粲點了點頭,帶著身邊的兩個侍從走出了王府,走向遠處沒有亮光的街道。
“司空大人,屬下有一事要稟報!”旁邊的一個侍從走向前來,埋著頭對著劉粲。
“什麼事情。”劉粲淡聲回答到,眼睛並沒有看向那人,而是自顧自地繼續向前走著。
“剛才在王府等人的時候,屬下發現有個異常之處。”劉粲並沒有打斷那個人,侍從便繼續講,“在王少保回來之前不久,我發現門口竟有雄厚的內力湧動,但是我不太能確定,因為我所感知的是兩個人的內力,而最後回來的卻只有王少保一個人。”
“兩個人?”劉粲雙眼微睜,眼神裡透露出不可捉摸的含義,頓了頓,“那可就有意思了,還有什麼嗎?”
侍從見得劉粲高興起來,語氣中帶著的一點緊張也緩和起來,抬起頭看向劉燦,低聲道:“當時其中一個人的內力十分雄厚,並不在少保之下,並且在那內力之中我所感受到的並不屬於王少保的家族,而是十分灼人的內力……”
侍從沒再說話,不過不需要他說話,劉粲也知道這個內力屬於哪個家族的人。他盯著前方黑暗的街道,冷哼了一聲,嘴角得意地上揚,向著自己府邸走去。
明天大會,諸侯國自然是無法再次像之前一樣,幾乎全部召集了。上回宴會將諸侯國召集起來之後發生了“叛亂”,諸侯之中的人死傷無數,很多諸侯國帶的人甚至一個不剩。可正是這樣的慘劇,讓虢石斧的目的達到了。
確實如酆焱所說,這場“刺殺”正是虢石父謀劃的,其實計謀並不難,然而不容易想到。這次的“屠殺”讓很多諸侯國元氣大減,雖說虢家的人也是受到損傷,但虢石父自然是在之前強調過的,對於虢家的人不會讓他們互相殘殺,而那些像楓焱族之類的與虢石父和虢家勢不兩立,或者不能為之所用的家族就利用這次機會將其君主能抹殺的抹殺,不能的也要讓他們記恨,記恨的自然是嫁禍給的楓焱族那三族。
會議的目的很簡單。虢石父大張旗鼓地將能夠找到的諸侯大臣聚集起來,完全將這件事撇乾淨,當作不是自己做的一樣,將所有人的矛頭對向這三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