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芳洗漱完畢正想往外走的時候,春蘭“砰”的一聲撞開門拱了進來。
張雲芳吃了一驚,氣的罵道:春蘭,進來也不敲門打聲招呼麼,你想嚇死我呀。
春蘭嬉笑著道:小姐,嚇死了也值啊,告訴小姐一個好訊息,劉三出去打聽姑爺的事回來了,他說我們蘇州今年進京參加科考的人只有一個叫李應龍的,那就是我們的姑爺。
聞言,張雲芳驚喜的道:真的啊。
話罷,思索了一下接著道:走,見爹孃去。
說著,拉著春蘭就向外跑去。
張大老爺和張夫人各坐在一張椅子上正說著話呢,張雲芳帶著春蘭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見狀,張夫人一驚的問道:芳兒,出什麼事了,這麼早就跑過來了。
張雲芳道:爹,娘,你們聽說李公子的事了嗎?
聞言,張大老爺和張夫人一愣,二人同聲的問道:什麼事啊?
張雲芳道:外面傳說,李公子考中了,而且考了個第一名。
春蘭補充道:我們姑爺考了個頭名狀元。
聞言,張大老爺“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道:傳的都沒譜了,就他能考個頭名,這是哪來的訊息啊。
春蘭道:老爺,是咱府的下人劉三在蘇州學館聽來的訊息,應該不會錯。
張夫人驚喜的道:真的,那太好了,芳兒,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話罷,頓了頓,又道:我就說嘛,李公子非等閒之人。
張大老爺一擺手道:這只是傳言,不可信,不可信。
張夫人道:蘇州學館是全蘇州文人集中的地方,訊息最是靈通,怎麼不可信呢。
張大老爺一搖頭道:一個從不讀書,不學無術,竟會一舉高中,還考了個頭名,這這也太離奇了點吧,如果說,今年朝庭格外施恩,擴增了進士的名額,李公子將將就就被拖進了個未名,也還有點譜兒。
話罷,連連的搖頭。
張雲芳被張大老爺一說,也覺得不太可能,不由愣在了當地。
春蘭不服的道:老爺,如果李公子胸有成足,根本就用不著再讀書,那他還讀什麼書啊,或者說,他根本就是在試探我們對他的態度而故意裝做不讀書的樣子呢。
聞言,張大老爺不屑的道:我看人很準,絕對不會錯的,他的不學無術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我敢肯定的說,他絕對考不上,不信,你們等著蘇州府發來的準信吧。
春蘭不服的道:老爺真的看人很準嗎?那老爺看沒看出咱姑爺有一身的武功啊。
聞言,張大老爺、張夫人、張雲芳幾乎同聲的喊道:什麼!
見狀,春蘭得意的道:這你們不知道了吧。
張雲芳驚奇的問道:春蘭,你是怎麼知道的?
春蘭道:我看到的。
話罷,思索了一下又道:姑爺在咱府上時,大少爺曾被他揍過好幾回,老爺,你應該知道大少爺曾跟幾個武師學過幾天的,咱府裡的下人三兩個一起上也不是大少爺的對手,可大少爺那兩下子在咱姑爺的面前就跟個孩子玩把戲似的,一個朝面不是被姑爺給揍趴下了,就是被姑爺給定了身動不了了。再說了,趙小王爺是個善茬麼,他的武功比大少爺還高呢,可還不一樣被姑爺給制服了吊掛在樹上遭了一宿的罪麼。
聞言,張大老爺點了點頭,疑惑的道:到也是,難道真的是我看走眼了嗎?
李應龍朝趙盈雙眼一瞪道:你給我閉嘴,怎麼不關我的事,皇上讓你護送我,僅過一天你就把命給弄丟了,你讓皇上怎麼看我呀,我一個大男人竟不顧女同伴的生死自己一個人逃了,是我貪生怕死啊,還是沒有道義,聽著,你必須跟我們走,否則我也不走了。
聞言,趙盈雙眼中流出淚來,但仍強硬的道:我說過,我不走了,你和你的師父快走吧,我不要你管。
李應龍生氣的道:幹皮奶奶的,我知道怎麼一回事了,你怕我背了你之後,我就會以此威脅你逼著你嫁給我對吧?你也太小看我李應龍了,告訴你說,你就是想嫁給我,我也不會要的,以前與你說過的那些話純是開玩笑,沒有一點要讓你嫁給我的意思。
話罷,他伸手入懷掏出那份夫妻文書往她手中一塞道:這份什麼夫妻文書還給你了,我不要了,省得你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防著我,還有,咱倆以前打的那個賭也作廢,我的這個老王八蛋師父可以做證。
黑頭佗道:我替我的小王八蛋徒弟做證,不過,我們得快走了,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趙盈仍在猶豫,李應龍不耐煩了,把身子一彎喊道:快上來我揹你,不然我就讓我老王八蛋師父點暈了你,然後我抱著你走,我告訴你說,我這老王八蛋師父的武功可是高的很,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趙盈暗道,讓他抱還不如讓他揹著呢。
她前行了一步往李應龍背上一趴,李應龍一挺身把她背了起來,她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忽悠一下懸了起來,大腦一陣的暈旋,她忙把雙眼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