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龍從炕上站起,躍過半截矮牆來到趙盈睡的那鋪炕上,但什麼也沒找到,不由生氣的道:喂,趙大姑娘,哪有蛇啊,連繩子都沒一根。
聞言,趙盈一愣,忙站起探身過來看,果然什麼也沒有,但她不信自己看錯了,堅持的道:肯有蛇,肯定有蛇,我不會看錯的,那條黑黝黝三尺多長的蛇就在窗臺上遊走。
李應龍道:蛇呢,怎不見了?
趙盈道:也許又走了吧,你看窗的下面是不是有個洞。
李應龍一看果然在窗的下方有個洞,就道:也許吧,不過現在蛇已經走了,就請趙大姑娘過去睡覺去吧。
聞言,趙盈害怕的忙搖頭道:不,我不過去了,說不定一會兒蛇又回來了呢。
李應龍道:好,好,我怕你了,你不過來我過來,我在那邊睡行了吧。
趙盈忙道:你你也別過去了,在這邊陪我。
李應龍道:喂,是你說的我們不能在一屋睡的,不然你就用刀切碎了我。
趙盈眼一瞪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嘛,你給我馬上滾過來,否則本郡主就對你不客氣了。
李應龍氣道:你什麼人啊你,還講理不講理了。
聞言,趙盈一副蠻橫的樣子道:我是女人,女人說講理就講理,說不講理就不講理,剛才我講理,現在又不講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一番女人的歪理把李應龍說的直眨巴眼,只好無可奈何的道:幹皮奶奶的,你願怎樣就怎樣吧,不過,這可是你自己硬要跟我一間屋睡的啊,到時可別又說是我的錯。
趙盈不講理的道:說你的錯又怎麼樣。
還真是個不講理,但李應龍又能拿她怎麼辦,只好隨她了。
李應龍氣的瞪了她一眼,不跟她說了,來到矮牆前要翻牆過來。
見狀,趙盈問道:你怎麼就這麼過來啦?
李應龍道:我不這麼過來,難道還敲鑼打鼓,宣傳宣傳呀。
趙盈道:你不把我的被褥拿過來,我怎麼睡,難道讓我跟你睡一個被窩啊。
李應龍道:就是你想我也不想。
話罷,又轉身到炕邊抱起被褥給丟了過來。
趙盈把自己的那套被褥擺放在李應龍被褥的旁邊鋪好鑽了進去。
李應龍翻牆過來,見趙盈就睡在他的身旁,忙道:喂,你離我這麼近幹嘛,到炕的另一頭睡不行麼。
趙盈道:再來了蛇怎麼辦,我害怕。
李應龍道:還女俠呢,竟然怕一條小蛇。
趙盈道:女俠也是女人,女人都怕蛇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閉嘴,睡覺,明天還要起早趕路呢。
李應龍不敢再說什麼,掀開被小心的鑽了進去,然後運一口氣吹熄了燈火。
當李應龍再醒來時卻發現趙盈正坐在他身旁用眼瞪著他呢,他嚇了一跳,一挺身坐起來問道:怎麼回事這是,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聞言,趙盈冷哼了一聲道:哼!我根本就沒睡,我總覺得不對勁,昨晚我們這屋鬧騰的那麼厲害,對面屋裡住著的那對老夫妻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豈不很怪。
李應龍一想有道理,點頭道:說得對,這不合情理,我過去看看。
話罷,掀開被子要下炕。
趙盈擺了擺手道:不用去了,我看過了,那對老夫妻已經死在炕上了。
聞言,李應龍一驚的問道:死了,為什麼,怎麼死的?
趙盈道:我分析,這棟房屋一定是你的敵人為你而佈下的陷井,那對老夫妻是你的敵人臨時僱來演戲的,當他們成功的把你給透了進來以後,那對老夫妻就失去了作用,因此被你的敵人給殺死滅口了。
聞言,李應龍雙眼一瞪道:喂,幹嘛一說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怎知就不是你的敵人。
趙盈道:本郡主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沒與什麼人結過怨呢,沒結怨哪來的仇人,沒仇人當然就沒敵人了。再說了,憑本郡主的身份地位及威望,就算有個把仇人也不敢來尋仇的,所以,眼前的這撥仇人一定是針對你來的,是你的仇人和敵人。
李應龍道:好,就算是我的仇人和敵人了,也為我佈下了陷井,可這陷井在那兒呢,怎麼到現在我還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趙盈道:這我怎麼知道啊。
話罷,思索著的又道:也許敵人發現本郡主跟你在一起,不敢動手嚇跑了也說不定。
聞言,李應龍氣的“嘿嘿”冷笑了兩聲道:你厲害,你了不起,你天下無敵,我跟你沾福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