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鋒之放任身體後仰,從車頂掉了下去。下一秒,它出現在符清頭頂上。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爺會飛!我的本體可是黃蜂啊!”
一雙幾乎透明的翅膀在黃鋒之身後展開,遠遠看去就像符清在放風箏。
符清試著拉了一下絲線,眼前一黑跪倒在車頂上。從腳掌傷口傳來的不但有疼痛,還有越來越明顯的麻痺感。
箭上有毒。
對於這個結果符清並不意外,但是它造成的麻煩也是實實在在的。
“黃蜂尾後針,我射出的短箭其實是我生產出來的毒針,只要擦破面板就會令獵物感受到劇烈的痛苦並且麻痺它們的神經。至於你的鉤子,很不幸它命中的是我身軀上最堅硬的部位。”
在黃蜂的胸腹之間有一根細細的腰連線,除了口器和螫針外就數它最硬了。
黃鋒之試著用手把鉤子拔出來,但是鉤子上面的倒鉤死死卡在腰上面。讓黃鋒之有點意外的是鉤子也沾上了機油,滑滑的讓它不好用力。
“就算你鉤中我也沒有用,你已經沒有力氣了,而我可以隨時隨地用箭射死你。”
黃鋒之居高臨下地看著符清,露出殘忍的表情。
“我會把你的雙手和另外一隻腳補上箭釘在車頂上。你知道黃蜂是怎麼進食的嗎?我們喜歡先從柔軟的部分吃起,比如你的內臟。或許眼睛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嗒!我愛死了晶狀體擠破時迸發的汁液,吃完它我能一整天都不刷牙。”
符清從口袋裡拿出一團紙巾。
“做殺手別太多廢話,反派死於話多沒聽說過嗎?”
碳化的紙巾再也藏不住裡面的東西,暗紅色的發熱絲在接觸到絲線的瞬間引發出火焰,而火焰則沿著浸滿機油的絲線快速燒向黃鋒之。
機油和汽油一樣都是用石油提煉出來的,都具有易燃性。順便一提機油的燃點是200℃,車載點菸器的溫度可以輕鬆把機油點燃。
在符清掏出紙巾的同時黃鋒之就開始移動了。雖然嘴裡在說著大話,黃鋒之一直沒有輕視符清的意思。否則它也不會在形勢大優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拉開距離用箭殺死符清。
然而躲不開。符清用來控制鉤子的絲線出奇的堅韌,更奇異的是它能夠吸取大量的機油,一旦被點燃轟一聲就燒到臉上來了。
黃鋒之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火龍從符清手中升起,一頭撞在腰間。
一開始黃鋒之就被潑了很多機油在身上,當時它以為這是符清為了限制它的腳步。直到紙巾下的點菸器露出來的時候黃鋒之才恍然大悟,一開始符清就打著火攻的主意。
符清斷開絲線以免惹火上身,黃鋒之慘叫著跌落在公路,身上火光熊熊。
“搞完了?”
“死估計死不掉,也夠它趴上一兩個月了。”
符清從車頭溜下來,順手把點菸器插回底座。
怒鬼車上下打量符清:“呦,夠狼狽的啊!被小輩欺負得好慘啊!”
“要是後面的車沒跟來,它現在就已經死了。”
符清脫下衣服緊緊包住傷口,本來應該在妖怪強大的體質下止血癒合的傷口散發出腐臭的味道,顯然黃鋒之送給符清的大禮並不簡單。
“死了沒關係我也不嫌晦氣,到時候我把車燒了賠你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