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齊登時不敢說話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隱隱感覺到對方有點兒不對勁。
好像……
有點兒哭腔？
應該不是錯覺。
段斯齊什麼時候見過女孩子哭？答案當然是沒有。一時間，惹得段斯齊都有點兒手忙腳亂的：“你……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是不是……哭了？”
對方愣了愣：“沒，沒事兒。”
“你別哭啊，”段斯齊急得不行：“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讓你花錢啊……這算什麼事兒對吧？而且你還是個學生，這樣真不太好。”
葉凝應了一聲：“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那什麼，我們最近不忙，畢竟比賽剛結束，算是一個緩衝期。你要是週末有時間的話，其實可以過來MTL基地看看的。”
“什麼？”葉凝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我能……能去？”
段斯齊：“可以啊，沒事兒，你礙不了我們什麼，”段斯齊笑了笑：“現在不哭了吧？”
葉凝：“啊？我……對不起啊，我……”
段斯齊：“不哭了就行，我長這麼大，還沒把女孩子弄哭過呢……挺不好意思的。我剛才說話也沒想那麼多，對不住。”
“沒，沒事兒。”
段斯齊：“那就說好了啊，外賣不許再訂了。至於你什麼時候過來，提起給我說一聲，我好下樓接你。”
葉凝雲裡霧裡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電話給結束通話的——段斯齊也是如此。
通話斷掉後，段斯齊在陽臺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訥訥地回了訓練室。
……當他推開訓練室的門的時候，隊友們的目光全數打在他身上，如坐針氈似的。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段斯齊扯了扯嘴角，將門帶上：“我那一份兒呢？”
“給你放桌上了，”Jack的目光依舊在他身上游離：“說什麼了？”
段斯齊沒回話，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我讓她以後別點了。”
“小段啊，你這樣要注孤生的，”Jack瞪著他，恨鐵不成鋼：“好不容易有人喜歡你，你怎麼……怎麼就……”
“沒，確實破費了，”段斯齊的聲音悶悶的，不由自主地想起葉凝在電話裡帶著哭腔的話，更覺得無地自容了幾分：“我……我跟她說了，我們最近不是很忙。”
路程星來了興致：“然後？”
“我說，她……她可以來我們基地看看，不礙著我們什麼事兒……隊長，”段斯齊的目光立馬看向了路程星：“你看我這麼說成嗎？”
“你小子，要把人弄到基地裡來啊？”路程星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也不是不行，挺好的。”
段斯齊登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不同意。”
“我為啥不同意？你好不容易……嗯……可能要談個女朋友了，我哪來的不同意？再說了，”路程星說著，目光往餘酥白那邊看了看：“就我跟餘哥這作風，我好像沒有什麼資格和立場說不同意吧？”
餘酥白：“……”
Jack：“哦，看來我是最有立場的那一個，橫豎都是我吃飯狗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