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原本心態還不錯的段斯齊和Jack，這會兒也因為經歷了剛才那場‘盛宴’之後有點兒脫力。
還有點兒……
不，是很多的，漫天的難受。
昔日多風光，現在就多慘淡。
路程星帶著隊友穿過小道，快要到正門廣場的時候，腳步再一次頓住了——
低著頭走路的眾人將頭微微抬起，陽光很猛烈，刺得眼睛有點兒疼。
“我……我眼花了？”Jack眨了眨眼，剛經歷過一次牆倒眾人推的景象，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壓根兒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兩個女孩兒，一手扯著橫幅，一手拿著MTL的應援牌，站在烈日下，朝他們笑了笑。
“這……該不會還要給我們表演一回吧？”段斯齊扯了扯嘴角，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陽光太猛烈，以至於眼前的事物變得有些模糊——
“誰說的？”聲音很平淡，卻又很熟悉：“我哪裡捨得？”
路程星怔了怔。
“含……含羽？”段斯齊再次眨了眨眼，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兒是誰之後，莫名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你肯定不是來罵人的……”
說著，段斯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側目時，見餘酥白總算將頭抬了起來，目光落在林含羽的身上。
一時間，氣氛很微妙。
林含羽朝她笑著，眼眶裡帶了點兒淚：“我的餘哥下戰場了，我可不得來接她回家嗎。”
聲音哽咽。
她想向前，可奈何手裡還扯著應援的橫幅，只好在原地等著她：“過來啊，讓我抱抱你。”
餘酥白眨了眨眼。
從比賽開始到結束，無論場上場下是什麼氣氛，餘酥白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有的只有漫無邊際似的的疲憊，像是被什麼困住了，再也掙扎不過的疲憊。
可在見到林含羽扯著橫幅，說著‘回家’，餘酥白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神情——距離好遙遠。
每一步，都像費勁了所有的氣力。
距離越來越近，就在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林含羽將橫幅換到了另一隻手上扯著，伸手一把將她抱住：“傻不傻啊？”
不知道呢。
餘酥白沒說話。
“那還有一位……”路程星的目光從另一位身上瞥過，那女孩感受到路程星的目光後，立馬就往後退了一步，頭微微垂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很輕：“那個……我，我是……我是MTL的粉絲。”
“嗯，我知道，”路程星笑了笑，大概是由於這女孩兒表現出來的侷促，路程星也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得稍微柔一些：“剛才……剛才歡送我們出來的，也都是我們的粉絲。”
只不過現在大概都脫粉了。
甚至還有回踩的可能。
“我……我不是，”聞言，那女孩兒更急了，一時間，竟沒聽出路程星話裡開玩笑的意味，當了真：“我……我是Su……Suky，的粉絲，真的，我不脫粉，我真的喜歡你們！”
天很熱。
太陽打在人身上，也是熱辣辣的疼。
女孩兒的臉帶了紅暈，呼吸意外侷促：“Suky，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