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聊什麼？
餘酥白咬了咬唇，應了一聲，卻不見抬起頭來。
路程星也不急著催她，而是自顧自地走出了訓練室。等餘酥白緩過神來，往門口走，關上訓練室的門時，便看見路程星在陽臺上，靠著欄杆。
餘酥白走過去，在距離路程星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路哥。”
“站那麼遠幹什麼？”路程星笑了笑，語調很自然：“過來些，這才一個早上的時間，不會就不認人了吧？”
什麼不認人？
餘酥白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昨晚是誰讓我抱著睡來著？”路程星挑了挑眉：“陪陪我那種。”
一時間，餘酥白的臉泛起了一陣淡淡的紅。
有些尷尬且無地自容地低了低頭。
“還不過來？要我親自動手麼？”
路程星話音剛落，餘酥白便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兩小步。
嘖，給誰看呢，就這兩步的。
路程星不再等她，伸手一撈便把人輕輕地拽到了自己跟前：“躲著我幹什麼？路哥能把你吃了？”
說著，路程星嘆了嘆，正色道：“剛才……怎麼回事兒？”
語調很溫柔。
放在平時可真不是這樣的。
路程星訓話，無論是訓段斯齊還是徐傑華，甚至是在訓餘酥白的時候，也是一點兒臉面不給，劈頭蓋臉一頓痛罵，經常惹得人無地自容地想直接開溜。
可這會兒……
還真不是這麼回事兒。
等了一會兒，餘酥白緩緩道：“狀態不對……我儘量調整。這個沒什麼好說的，耽誤大家就是不對，我檢討。”
“我有說你耽誤誰了麼？”路程星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似是安撫：“別把什麼事兒都攬在自己身上。你的私事兒我管不著，”說到這兒，路程星笑了笑：“當然，其實我還挺樂意管的，奈何餘哥暫時沒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我不會問，等到什麼時候你願意跟我說了，我再聽著。至於戰隊的事兒，我一個隊長都沒敢往身上攬，你當然就不必這麼當真。下午好好調整，現在先去吃飯，”路程星劈頭說了一頓，也不管餘酥白有沒有往心裡去，便牽著她的手走進去了：“熱死了，還餓，下回不想來陽臺聊人生了。”
餘酥白聽著路程星的絮絮叨叨，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笑。
下午訓練開場，餘酥白的狀態依舊沒有很好地調整回來——用她自己跟路程星說過的話來形容，就是感覺自己已經沒法兒集中注意力了。
在競技場上一晃神，就很容易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三局結束，餘酥白索性取下了耳機，自顧自地走出了訓練室，往三樓去。
大概是藥效不夠了。
餘酥白在心裡軲轆了一陣，推開房門拉開抽屜，將放在裡面的藥瓶子拿了出來，倒了兩顆在手心。
“你幹什麼？”
餘酥白抬了抬眼，剛好撞上了路程星的臉。
“吃藥，”餘酥白沒管他：“幫我倒杯水？”
“你已經吃過了，這個不能胡亂吃的，”路程星看著她，眼神裡難得帶了點兒怒意：“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