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餘酥白昨天的失常，讓大夥兒都跟著擔心了一整天，這會兒路程星和餘酥白回到基地，推開訓練室的門的時候，段斯齊徐傑華外加上尹浩的目光齊刷刷地往門口這個方向投射過來。
“看什麼？九點半了，來了就訓練，”路程星怔了怔後便開始訓話了：“我不在就不訓練了是吧？當教練是死的？”
路隊還能訓話，那應該……
還算正常吧？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段斯齊立馬道：“哎哎哎，訓練訓練，Jack，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啊。”
徐傑華應了一聲，馬不停蹄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餘酥白跟著路程星的後面進來，將門關上，不聲不響地往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十分鐘後，路程星一聲令下，準備四排。
起初，路程星還擔心餘酥白的狀態會不會不好，要不要遷就之類，可兩局打下來，愣是沒發現餘酥白在操作上或者是在和段斯齊的配合上有什麼問題。
既驚喜又心疼。
驚喜的是她狀態沒有受影響，沒有讓自己的狀態影響到訓練的進度。
心疼的是明明已經很累了，卻還是強撐著讓自己的狀態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四排賽打到第三局，路程星的手機適時地響了。
路程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挑了挑眉。
許寧默。
大概是放心不下餘酥白的狀態，所以還是一大早就給路程星打電話了。
路程星：“速度，小段幹什麼吃的？趕緊的，37°方向。”
段斯齊應了一聲，狙掉了。
路程星在後面打得雖然很急，但卻很穩。
第三局很快就拿下來了。
頁面一跳出‘大吉大利’的字眼，路程星就把耳機取了下來，拿著手機起身：“中場休息。”
尹浩見他走得急，也沒喊他，任由他拿著手機出去了。
訓練室的門一關上，路程星就給許寧默打了回去。許寧默估計也是一直在等著，打過去沒一會兒就接了：“剛才在訓練呢？”
路程星：“嗯，剛結束，你看你……”
許寧默：“我現在在樓下。”
路程星怔了怔：“什麼？”
許寧默又重複了一遍：“我現在在MTL電競基地一樓，門口。”
路程星簡直不敢相信許寧默這會兒就來了，連忙往一樓去：“不是，這個點你不用上班嗎？”
“放心不下，昨天就請假了，”許寧默嘆了嘆：“我很擔心她。”
路程星應了一聲，馬上到了一樓。
從樓梯間走出去，看見許寧默站在了門口，路程星便朝著他走過去：“到會議室去吧。”
“到哪裡都行，去把酥白喊下來吧。那什麼……昨天讓你給她喂氯硝西泮餵了嗎？現在怎麼樣了？”
“餵了，”說著，路程星忍不住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好。”
許寧默大約是昨天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有預感了，這會兒只是點了點頭：“先把她喊下來。”
路程星應了一聲，也沒上樓，而是直接給餘酥白打了電話。
如果他跑上去，尹浩他們難免會多想。
電話接通，餘酥白的聲音裡帶了明顯的疲憊：“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