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說什麼?”餘酥白的目光也順著蔣明的那雙筷子默默地移向了那處,笑了笑:“倒也是難為蔣先生惦記著封信的一切了。”
說著,餘酥白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又把剩下的最後一個紫菜卷夾了吃了,才道:“蔣先生,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不然我的隊友們會擔心的。謝謝您的款待……祝您在廣州吃好玩好。”
餘酥白說完,壓根兒不等蔣明回應些什麼,就起身往門口去了。
踏出門口時,餘酥白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不少。
至少沒那麼憋得慌了。
但……
蔣明的話,明顯在告訴她,她媽有事兒在瞞著她。
這原本也沒什麼。畢竟她和她媽的關係說不上有多親密,可只要關係到封信,餘酥白就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想著,不自覺便走到了MTL基地的門口。
裡面有些暗,沒開燈的緣故。
餘酥白嘆了嘆,往裡走了幾步,走到樓梯間便打算上樓。
大抵是樓梯間的光線更暗了幾分,餘酥白反倒覺得自己的心裡清晰了許多,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口袋,把手機拿了出來。
她得聯絡一下秦律師。
這樣想著,餘酥白便打算先回趟三樓。
到了二樓的樓梯間,轉身往三樓走的時候,餘酥白的餘光多少會落在長廊盡頭的陽臺上。
身子頓了頓。
路程星。
餘酥白停住了腳步,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上三樓的念頭,轉而朝著路程星那邊走了過去,在距離陽臺還有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路哥。”
“去哪兒了?”路程星迴過頭看她,朝她笑了笑:“到你房間找你,敲門沒見反應,到訓練室去,也不見影子。”
“出去了一趟,”餘酥白低了低頭,像是帶了些許歉意:“路哥,單排嗎?”
單排……
雖說兩個人在各自練習的時候都在打單排,但若要說一起,機會反而並不多。
就著餘酥白這句話,路程星點了點頭。
餘酥白的眼睛亮了亮。
高手之間的過招確實會打得很爽,等段斯齊他們到訓練室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單排了三局,路程星拿下了兩局,餘酥白險拿一局。
段斯齊推開訓練室的門,往路程星那邊的螢幕一看,上邊就閃過‘大吉大利’的字眼,繼而又小心翼翼地往餘酥白那邊瞥了一眼,螢幕有些暗。
“隊長,又跟Whites打單排啦,”段斯齊走進屋裡,順帶把門給關上:“全國賽快到了,真挺緊張的。”
“緊張就好好訓練,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路程星白了他一眼,見段斯齊和徐傑華已經坐在了位置上,便立馬道:“準比準備,四排了。”
眾人應了一聲,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中午下訓,餘酥白點了外賣之後便回了宿舍。把藥吃過後,便琢磨著要給秦清打個電話,至少得約個時間聊個清楚。
想著,餘酥白便給她媽發了一條簡訊,讓她媽把秦清的電話發過來。
訊息發過去,很久都沒有回覆。
直至吃過飯,甚至是下午的訓練都已經結束了,餘酥白的手機才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