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星因為餘酥白的這句話,腦子被炸得有些空白的同時,又覺得心裡被什麼掐了一下似的酸,應了一聲後,便拉著餘酥白慢慢地躺在了床上,手輕輕地抱住了她:“餘哥,我倒感覺你越來越會跟路哥撒嬌了。”
聲音帶了點兒啞。
餘酥白眼睛微閉,嘴角卻掛著一抹不怎麼明顯的笑,將手輕輕地搭在了路程星的身上:“路哥不喜歡?”
怎會不喜歡?
路程星側過臉看她,目光含水。
這個女孩兒……
說什麼他都得護著。
一輩子都要護著。
想著,路程星閉了閉眼,忍不住道:“餘哥打算在我這兒睡一夜嗎?”
“不,”餘酥白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我就想讓你抱抱。”
好像這樣,多少就有點兒實感了。
餘酥白在心裡想了一遭,在路程星的房間裡待了小半個小時,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調好鬧鐘,強迫自己多少睡了幾個小時。
早上八點,餘酥白準時醒來,換好了衣服,直接出門了。
如餘酥白所料的,她到早餐店的時候,蔣明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見餘酥白來了,蔣明朝她點了點頭,故作和善:“想吃什麼,隨便點。”
餘酥白挑了挑眉,也沒跟他客氣。
各色的廣式早餐擺上了桌,餘酥白倒也不著急提起合同的事兒,首先拿起了手邊的豆漿吸溜了兩口,繼而夾了一個蝦餃慢慢地嚼:“蔣先生要說什麼,現在儘管說便是了。我到點就得回去訓練,愣不能讓隊友們等著。”
蔣明愣了愣,大約是見餘酥白都如此開門見山了,便也不再偽裝了:“我記得,我是讓你把股份轉讓書拿過來。”
“您是提了,但我也有權利不聽不是,”餘酥白笑了笑,笑裡還帶了幾分平日裡沒有的陰森:“我敬您是長輩,所以才來應約。其他的,我為什麼要依你?”
聞言,蔣明眯了眯眼,面上偽裝的那一點和善總算消失殆盡:“餘酥白,封信是怎麼救回來的,你心裡沒點兒數嗎?”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餘酥白索性不看他,夾了一個紫菜卷往嘴邊送:“我向來不管公司的事兒……不學無術嘛,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靠打遊戲混飯吃不是。”
“少給我裝……你可以在我面前故作姿態,嘖,畢竟怎麼說都是餘信那人的女兒,要是真那麼好對付,反倒無趣,”蔣明笑了笑,也跟著夾了點兒吃的吃了兩口:“只不過,你當真一點兒都不好奇……你母親接手封信多年,為什麼要忽然轉手與你?”
餘酥白愣了愣,難得抬眼看他。
“她還真沒跟你說?”蔣明故作遺憾,搖了搖頭:“我可真是替阿舒擔心……也不知道她能撐多久。”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大可以去問問你母親,為什麼這麼著急把股份轉讓與你……或者,你也可以問問你母親的律師。”
餘酥白停下筷子,望著他。
蔣明勾了勾唇,卻將自己手上的筷子挪向了餘酥白最愛吃的紫菜捲上,戳了戳:“你母親的律師……姓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