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在訓練室待了一個多小時,路程星才推開訓練室的門走了進來。
瞧見餘酥白在自己的位置上單排,多少還有些意外。
昨天不是睡得挺好的?怎麼突然這麼早?
路程星關上門,想了想,往餘酥白的方向走,直至站在她身後,還隱約能聽到她耳機裡傳來的槍聲。
餘酥白又擊殺了一個人。
路程星挑挑眉,沒說話,也沒打擾她。
等她一局打完了,才伸手將她的耳機取下來:“怎麼這麼早?吃過早餐了嗎?”
“沒,”餘酥白怔了怔,看了看時間:“你也很早。”
“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多睡會兒,不是說了不用加訓?”
路程星扯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將早餐放在了餘酥白的桌上:“先吃。”
“謝謝路哥,”餘酥白笑了笑,拆開包裝喝了口豆漿:“我也不是想加訓,就橫豎都醒了,不如干點兒正事兒罷了。”
“你是不是緊張了?”
緊張?
餘酥白說不上有還是沒有。
可能是因為今早沒怎麼清醒的時候就接到了餘母的電話,導致餘酥白這會兒還有點兒雲裡霧裡,甚至有種自己在做夢的錯覺。
沒什麼實感。
而唯一能給她一點兒實感的,除了路程星,怕是隻有競技場了。
“說不上來,”餘酥白搖了搖頭,眉頭微微皺著,似是被什麼困擾了一樣:“隊長,我今早接到我媽的電話了。”
路程星挑挑眉,有些詫異:“把你罵了?”
“要真罵我一通倒也好,”餘酥白啃了兩口油條:“沒訓我,就讓我全國邀請賽到北京的時候找一下她。”
“那不挺好,沒訓你,說不準就是答應了。”
路程星往後靠了靠,有些慵懶:“想什麼呢?”
“她說,問我全國邀請賽能不能挫挫我的銳氣,”餘酥白抬眼看了一會兒路程星,繼續道:“我放話了,我說沒準兒還能奠定我在這條路上走到黑的基礎……隊長,我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我可不能打自己的臉吧?”
“我算是懂了,你這是怕了?”路程星的目光似是沒有焦距,但卻似有若無地落在餘酥白身上:“放心,你路哥給你句準話,全國邀請賽四排,我們能拿下來。至於單排……你怎麼著都能第四,要是這兩個月訓練成果好,沒準兒能沖沖前三。”
“啊,”餘酥白輕輕地叫了一聲,似是也來了樂子:“才第三啊?”
路程星盯著她。
“那我媽肯定嫌我丟人,畢竟一般情況下,我都是第一。”
“合著你想直接替了我的位置?”路程星眯了眯眼,猛地一下坐了起來,盯著餘酥白看,好一會兒,伸手拍了拍她的手:“那你可得拼命了。”
“路哥,說真的,我挺想替代你的。”
餘酥白笑了笑,轉過頭去繼續吃早餐,路程星看著她,神色慢慢地變得認真。
餘酥白……
“沒準兒,”路程星想了一遭,忍不住笑了,卻很認真:“沒準兒以後真能替代我呢?畢竟我的Whites,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