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見過談戀愛。
只是沒見過你這麼談戀愛的。
段斯齊在心裡默默地補了一句，若不是不敢得罪路程星，這會兒沒準兒就拿個大喇叭在路程星耳邊大喊不要臉。
“沒，”段斯齊在心裡想了一遭，當然不敢得罪路程星，畢竟上回莫名來了個加訓一小時已經夠他怕的：“就……隨便看看。”
段斯齊說著，還擺了擺手，為了避免路程星再說什麼，連忙道：“隊長，別忘了去找一下樸錦宋啊。”
“沒忘，現在就去，”路程星也吃完了，把快餐盒放進袋子裡，剛起身就瞧見餘酥白推開門進來，忍著笑，拎著垃圾袋往門口走，從餘酥白旁邊經過時，還說了一句：“等著哥哥回來。”
餘酥白顯然被他說懵了，一時間也沒什麼反應。
路程星心滿意足地關上門，隨手將垃圾扔掉，便到一樓青訓室。
抬手敲門的時候，路程星收斂起了自己跟餘酥白開玩笑時候的神情，敲了兩聲，路程星才推門而入。
這會兒青訓生正在訓練，聽見敲門聲，多少有些好奇，看見映入眼簾的是路程星，很多人險些就要叫出聲來。
“好好訓練，”路程星關上門，感覺到有無數道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卻也是大大方方的，沒在意：“我來找Song。”
“路隊？”Song正看著他們訓練，見路程星來了，還是有些意外：“怎麼下來了？”
“有事找你，”路程星的目光從青訓生的電腦螢幕上掃過，過了一會兒，將目光挪開：“出去說？”
“可以。”樸錦宋應了一聲，出去之前對青訓生們囑咐了一兩句，才關上門，跟著路程星出去了。
門一關上，樸錦宋就問：“路隊，什麼事兒？”
“就全國邀請賽的事兒，”路程星斟酌著詞句，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太好開口，有些艱難：“那什麼……”
“路隊是找到人替我的位置了吧？”
路程星愣了愣，點了點頭。
“這沒什麼，我猜到了，”樸錦宋笑了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但轉念一想，這是在走廊，只好作罷：“我原本就是個替補位，能找到一個更好的替我上，那是好事。”
“想抽？去陽臺吧，我也想。”
路程星挑挑眉，沒直接接過樸錦宋的話，倒是忽悠著樸錦宋到陽臺上抽菸。
他好像是挺久沒抽了。
只要有時間，他恨不得膩死在餘酥白身邊，而只要在餘酥白身邊，他絕對不碰那玩意兒。
路程星摸了煙盒，點菸抽菸的動作一氣呵成，活像個老煙鬼似的：“舒服，”見樸錦宋也點上了，路程星藉著煙暈，覺得好說話：“那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樸錦宋挑了挑眉，看不太真切路程星的臉，卻也知道對方一定在打量著自己：“電子競技，能者上。這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這會兒是有點兒不甘心。”
意料之中。
路程星點點頭，沒說話。
“我能跟他比一場麼？就算輸，我也得輸得心服口服。我不想心裡有疙瘩，心裡舒坦了，我也才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