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去上大學,不過是一趟車的距離。
事實上也不需要送她,她自己拎個小包輕輕鬆鬆地去學校報到了。文博問老婆:“對於女兒的選擇你有什麼看法?”
她不是一直希望女兒能夠去帝都大學嗎?
不停地跟他說帝都大學如何的好,如何的有氣質,他為了響應老婆大人內心的嚮往,前年帶著她去帝都去了三次,一次停留半個月的時間,那三次的時間她都使用得有效率,第一次是進帝都大學,帶著文博去體驗了一回重回校園再當學生的樂趣。
文博損她:“你天天呆學校,還沒回味完學生的樂趣?”
“那不一樣。”
“H大不好嗎?”
那才是她的母校吧,怎麼平白的念起別的大學的好,蔡子倩崩出一句讓他憋出內傷的話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文博聽過之後瞬間臉黑,什麼得不到,她想得到誰?
蔡子倩當然知道他又開始亂想了,她不過是在帝都大學找一個學生問路,又讓他黑臉,問他在幹什麼,他反過來問她:“看那男孩子長得漂亮。”
蔡子倩不假思索:“嗯,年輕有朝氣。”
文博頓時又受打擊。
“再怎麼有朝氣,也是白斬雞一隻。”心裡很憤憤不平詆譭被老婆問路的學生。蔡子倩摸著腮幫,好氣又好笑,他是不是想一天到晚都泡在醋缸裡。她都多大歲數了,早已是昨日黃花了,於學生們而言,只是一個老阿姨而已。
這也值得氣。
後來麼,他們又去了帝都一些著名的名勝古蹟,名勝古蹟這種地方,說明白一些也就是看看人頭而已,到處人山人海,除了人頭還是人頭,為了避免老婆與在他在人群中被衝散,他一路上不管有多擠都緊緊地拽住倩倩的手,這中間可有意思了,揩他油的都把胸送到他手上了。
蔡子倩可能也感覺到了,她下意識地要鬆手,文博抓得緊緊地愣是不肯松,於是那揩油的油就一直在他手壁上蹭。
蔡子倩是一路笑著出來的。
文博沒有好臉色:“你還笑。”
蔡子倩反問他:“怎麼不能笑,人家都送上門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你想怎麼表示。”文博欺身到跟前,蔡子倩見他真的生氣便不再說下去,而是轉移話題說起了別的,“看樣子,要想找個好玩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名勝古蹟。”
“我也是這個意思。”
只要不涉及到她,他的桃色事件,他就表現得非常睿智,給她量身打造了很多方案,第三次到帝都的時候比第一次和第二次好玩多了。
蔡子倩老提帝都,他便想著要不要讓女兒也考去帝都的大學,這樣,藉著去學校看女兒的機會,帶著倩倩多去帝都走走。
“我沒什麼看法,她有自己的人生,怎麼樣選擇都由她。”蔡子倩很開明。女兒跟梁平的事情,那一次動手打了她,並沒有使她們隔閡。
表面上,女兒好像聽了她的話,不再去找梁平。
她不去找梁平了,梁平好像離了她反而不自在了,所以,洛山那一趟發生的事情她都很清楚,聽說梁平從洛山回來之後大醉一場,他身邊的人告訴蔡子倩,喝醉了酒的他一直在叫著萌萌的名字。
換成一般的小女生,自己喜歡的人因為自己變得如此壓抑痛苦,早就按捺不住地衝上去抱著對方安慰他了,萌萌沒有。
她很鎮定。
只有做為母親的蔡子倩知道,萌萌這是在以退為進。
正是那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很容易就到手的東西往往不會被人珍惜,梁平若是全心愛著她,必定會等著她長大,而若只是一時的迷茫,可能疼過之後很快會忘記萌萌。
很快忘記萌萌嗎?
那是不可能的。
就憑梁家與文家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