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文博的眼珠子不停的轉，蔡子倩心中湧出不好的感覺，跟男生出去泡溫泉，剛才問他有沒有逃學，搖頭，問他有沒有早戀，搖頭。
竟然跟男生跑出去泡溫泉。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這丫頭，越來越沒形了。
蔡子倩拎著車鑰匙就要出門，文博仍是攔在門口，任蔡子倩怎麼打他怎麼踢都不讓她出門，蔡子倩發火了：“你就這麼慣著她，出了事有你後悔的。”
“老婆！”
蔡子倩還是堅持著要去找萌萌。
緊接著，文博又喊了一聲：“老婆！”
“老婆，你聽我說。”剛才的嗓門太大，嚇到她了，蔡子倩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文博，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她什麼都放心給他，相信他的能力，包括女兒。
仔細看文博，那張臉還是那張臉，可是臉上卻有掩飾不了的滄桑，八年光景，他已經容顏不再了，對她的包容卻是一如既往。
事事都由著她，依著她。
“她有分寸的，相信她好嗎？”
他雖然大部分的精力都在蔡子倩身上，因為在他看來，蔡子倩更像一個需要照顧的孩子，而他們的女兒萌萌，那一次，他過去隔壁看萌萌。
萌萌正在練武，文博站在她身後很久她都沒有發現，滿身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沒有人在她身邊監督她，她很自覺地在練習。
文博在她身後站了整整三十分鐘，萌萌回頭要換衣服的時候才看見爸爸，看見爸爸的時候她下意識地閃躲：“爸爸，您怎麼不聲不響地站在我後面，嚇我一跳。”
“你這個光是一個人練習還不行，得找個對練才知道自己的優點在哪，弱點在哪。”
“爸爸，我們試一試吧！”萌萌的眼角閃著狡黠的光，對練怕什麼，她可不是一個會怯場的姑娘。文博的眼睛看向別處,“先去換件衣服，姑娘家要學會保護自己。”
那時的萌萌的身體還沒有發育，出個汗也跟平常沒什麼區別，文博時刻提醒她作為一個女生要保護自己。萌萌聽話的換好衣服與父親對練。
對練的過程中文博是放了水的，輕易地贏了她。
“不服。”
“不服下次挑戰。”
“爸爸，給我找個對練。”
“不行。”對練不能找來家裡，只能她自己出去找，H市大大小小的武術培訓館多如牛毛，找人練只要往那些地方一去就能輕鬆找到。
文博只這麼說了一句，萌萌還真的去了。
每個週末，她都能帶著一身的傷回來，每個週末，文博過來看她，檢查她的功課時都能看到保姆拿著藥箱從她的房間裡出來，緊接著她也出來了。
“爸爸，你來了。”
文博摸著她的頭：“效果怎麼樣？”
“很好，謝謝爸爸。”
這孩子，成長的速度非常驚人，完全超出同齡人的心智，文博就當是跟一個朋友聊天那般跟女兒聊了起來，從她的日常生活再到學校生活，還有她一個人去武館裡是怎麼挑的對練。
萌萌的腦瓜子很靈活，她每次去武館都說是去找人，到了之後帶著一臉好奇地問這問那，逮到好說話脾氣又好又有點能力的學徒，三言兩語就能跟人扯上要請教的話題，她哪裡是請教，分明是去踢館的。她勝了一個，其它的就有了挑戰她的心思。加上她的好勝心又強，人家既然要挑戰，她求之不得，如此，有勝有負，負的時候難免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