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的脾氣上來了,衝上去擋住他的路,“喂,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你的手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就會廢了,你這輩子再也沒辦法拉琴了!”
聽到顧傾最後一句話,他才有了一點反應,看著流血不止的手,停下了腳步。
顧傾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等到車子開過來,一股腦的把他塞到了車子裡。
總算把人弄到手了,這個想法一下子就竄到了顧傾的腦子裡。
她拿出毛巾遞給那人,然後……
完蛋了,出來散個步,撿了個男人回去,哥哥會不會揍她?
“你叫什麼名字?”顧傾問完以後才發現自己說的是中文,然後準備用英文再說一遍。
“風霽月。”
一個清冷的聲線冷不丁的鑽到顧傾的耳朵裡,她低估了一聲,居然聽得懂中文。
“光風霽月嗎?”顧傾盯著他看,似乎想透過他臉上的面具,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那人沒再說話,顧傾也沒追問下去。
回到家之後,顧傾拖著他下車,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一進門就看到陸莫封站著,像是在等候她似的。
顧傾的手給燙了一下似的,趕緊就鬆開了,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
“弄得這麼狼狽。”陸莫封走過去,撫摸了一下她溼漉漉的頭髮,凌厲的眼神刷的一下子紮在隨行的人身上,“怎麼照顧的。”
隨行的人立馬躬身,臉色有些白。
少爺如果動了怒氣,那個結果必然不好承受。
“哥哥,是我的錯。”顧傾抱住他的胳膊,“不關他們的事情。”
陸莫封沒理會她,淡淡的定了幾個人的罪責,“下去領罰。”
“是,少爺。”幾個人立馬退去,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顧傾抿著唇不吭氣了,這哪是責罰別人,分明是在跟她生氣。
風霽月衣衫凌亂,提著琴站在地毯上,他半垂著眼眸,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莫里斯,你幫忙照顧一下他。”顧傾看了一眼風霽月說道:“他是我的客人。”
莫里斯看著顧傾跟陸莫封之間暗流湧動,氣氛可謂是劍拔弩張,他立馬走過去,有禮的說道:“先生,這邊請。”
顧傾瞧著他冷冷淡淡的那個樣子,又補充道:“莫里斯,把人看好了,別讓他跑掉。”
等到莫里斯帶著風霽月走了之後,兩個人陷入了徹底的冷戰。
陸莫封拉著顧傾的手往樓上走,但是一言不發。
帶著她去了浴室,把她脫了個光溜溜的扔進浴缸裡,抓過蓬蓬頭把她溼漉漉的頭髮洗乾淨。
顧傾小刺蝟似的趴在浴缸邊上,也不吭氣。
陸莫封心裡的氣悶在心裡,一旦發洩的埠都沒有。
【小姐給一個小提琴手撐著傘。】
【小姐過去救下了他,那人想走,小姐攔住了他。】
陸莫封當時聽著隨行的人回稟,恨不得立馬把人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