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潛逃的不是邢拓,而是陸芷諾。
警方已經完完全全的掌握了陸芷諾非法籌集資金的證據,銀光提供的賬戶,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她從律師那裡,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陸家是絕對不會管她的,而程家,巴不得她死了乾淨。
陸芷諾把貴重的物品放在一個小包裡,很淡定的出門。
程浩出來喝水,看到她詫異的說道:“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出門半點事情,你早點睡。”陸芷諾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
程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姐,我從爸那兒聽說,你最近壓力有些大。有什麼事情別都扛著。”
陸芷諾笑了笑,沒說話,出門去了。
她一出門,腳步就加快了。
司機趕緊迎上來,“小姐,您去哪兒?”
“去Seven。”陸芷諾淡淡的說道。
司機上了車,朝著這家著名的私人會所開去。
坐在後座的陸芷諾握著包包的手很緊張,她知道現在有人在房子的周圍監視著她。
陸芷諾的身份還是有點震懾力的,如果對方沒有徹徹底底的掌握所有證據,不會輕易出面逮捕的。
不然的話,陸芷諾很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外界以為陸芷諾有陸家做靠山,不敢輕易動她。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只能趁著這個空檔出去。
一旦出去了,拿到國外的綠卡,受到特殊保護,一切就可以慢慢周旋了。
陸芷諾看著車窗外流彩的霓虹燈,知道自己終究離開這個紙迷金醉的城市了。
Seven是一家高檔會所,有嚴格的保全制度,出了會員誰都不能進去。至於便衣警察,他們也不能例外,除非他們擁有搜查令。
陸芷諾從前面進去,從另一個門匆匆離開,一路趕往機場。
機場的某個通道外面,有一個男人穿著黑色的連帽衫,揹著一個雙肩包。
遠處有個女人腳步匆匆的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對他笑了笑,兩個人一同往機場裡面走。
這兩個人,正是邢拓跟陸芷諾。
邢拓用假的身份證買的機票,他今天去北街就是找人做身份證的。
回了一趟家,老老實實的跟六爺交代了顧傾手上的事情,然後被痛罵一頓,在院子裡跪了兩個小時,磕了三個頭離去。
他不能後悔,也無法後悔,只能這樣走下去。
就算前面是火海,但是陸芷諾在他的眼前流淚,他就無法拒絕。
有時候邢拓想,這不是愛,這是孽。
因為愛是美好的,向上的,積極地。
可是他跟陸芷諾之間,早就變了質。
邢拓帶著陸芷諾從特殊通道登機,他們以為可以躲過警察,但是卻沒躲過銀光派的人。
銀光那邊自然是早一步通知了警察,所以他們其實誰都沒有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