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2月18日 晴
我總算明白崇樹當初失戀時的心情了。
儘管我和思嘉並沒有真正說過分手之類的話。
但我明白,我倆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
我沒有去追究她到底有沒有和吳中文在一起,也不打算去解釋為什麼蘇晴晴會和我走在一起。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走著走著就散了。
但我沒有像崇樹那樣去買醉,也沒有像他一樣消失幾天之後轉學。我還是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上著依然讓我厭煩無比的數學課。
蘇晴晴這兩天也沒來找我。
其實挺好,我不想讓自己變成那種失去了珍珠立馬找顆寶石代替的人。
望著窗外暖洋洋的陽光,我整個人都變得慵懶了。
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什麼,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就連孟三喊我一起去看樓下打架我都懶得去。
心裡嘆了一口氣,試圖回憶一些過往和思嘉在一起時的美好,卻再也回憶不起……
2004年2月25日 晴
一連一個星期都沒寫日記。
因為實在沒什麼可寫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在失去了思嘉之後,我的生活原來如此無趣。
當初用這個筆記本寫日記時,我從來沒想過它會變得這麼厚重。
但筆記本里密密麻麻的記錄了我這一年多來的點點滴滴。
我很感謝當初的自己,選擇了用文字去記錄過往。
我失去了思嘉,甚至快要失去跟她在一起時的記憶。但幸好,那些美好都在這本日記裡……
她來了,我便寫她。她走了,我便寫回憶……
2004年2月26日 晴
孟三告訴我,上個周學校打架的事現在鬧得很大。
都過去一週了,沒聽說鬧得很大啊。我說。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孟三說,打架的雙方一個是現在高一的狠角兒張楚,另外一個是楓哥的堂弟劉犇犇。
劉什麼?我問。
犇犇,就是三個牛那個字。孟三邊說邊幫我寫了出來。
劉傳楓在這個學校除了那個滿臉安全感的表妹,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個堂弟犇犇?我有些疑惑。
那楓哥咋沒動作?我問。
犇犇也不是吃素的,楓哥早問了他要不要幫忙,他說不用。
那又怎麼要鬧大了?我問。
孟三嘆口氣,你是不知道,這個劉犇犇從小嬌生慣養,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這回他放話了,他不借楓哥的手就要把張楚那些人全給辦了。這不,這話一抖出來,高一現在全亂了。
又是爭老大的戲碼?我問。
差不多吧,反正現在兩邊的人都集結起來了,估計要搞一次大的。孟三癟嘴道。
總不是和我們跟陳哲火拼的時候差不多嘛。我有些不在意。因為經歷過那種場面,現在的我對打群架這些事,似乎沒有多大的感覺了。
哎,如果真跟我們那時一樣楓哥就不用這麼擔心了。孟三說。
怎麼了?……還有能讓劉傳楓擔心的事?我問,當然,後面一句沒說出口。
現在這些高一的,也不知道哪裡學壞的,根本不講江湖規矩。孟三皺眉道,然後伏在我去耳邊輕聲說,他們這回好像要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