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我在看她,又是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對我笑。
那笑映進了我的心裡,很甜很溫暖。
2002年9月27日 陰
雨終於停了,我的詩也寫好了。
還沒來得及給,崇樹回來了。
他在家待了整整十天,手指骨折。
回來的時候,他發現其他人的位置都變了,他的位置卻沒變。因為無論是中考還是摸底考試,他都是班裡的最後一名。在老班眼裡,他已經失去了選擇位置的權力。
我打算給甄宋妮的信被我收了起來,因為崇樹正遭遇他入學以來最大的不幸,我卻在這個時候去追姑娘,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好。
他喜歡的那個三班的女生,其實跟四班那個劉傳楓是表兄妹。劉傳楓只是不想表妹被渣男騷擾,所以跟他幹了一架。
住院期間,劉傳楓去看了他,還跟他道了歉。
崇樹說起劉傳楓,眼神竟透露一絲得意。為什麼?因為他居然差點幹了學校公認的老大級的人物。
聽他的語氣,似乎跟劉傳楓也成了不錯的朋友。至於那個三班的女生,他不再提。
2002年9月28日 陰
學校的處分結果下來了。
崇樹及其黨羽被判處留校察看。
這是隻比直接開除低一級的超重懲罰,才入學不到一個月,崇樹就將揹負它度過自己的三年高中生涯。而且一旦再犯錯,等待他的將是被開除。
但崇樹表現得並不像我擔心的那樣失落,他說他初中就捱過這樣的處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說著,我卻看見他眼角有些溼潤,但沒有說破。
劉傳楓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受罰,儘管最後打傷人的是他。按照學校的說法,他是自衛,屬於佔理的一方。
其實據崇樹說,劉傳楓家裡是了不起的本地富商,即便是教育局也得給三分薄面,更別說我們學校了。
好在劉傳楓現在已經不是敵人了,崇樹說,他以後就是咱們的兄弟了。
我心想,跟那種人成為兄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2002年9月29日 晴
崇樹的事告一段落,我也終於不用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而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那封寫給甄宋妮的信被我請了個女生折成了心形,然後悄悄地在課間操時間放進了甄宋妮的抽屜裡。
這樣偷偷摸摸的做法讓我感覺既緊張害怕又興奮不已。
上課後我又悄悄回頭看她。
她行為表現得很正常卻又讓我感覺有些異常。
為什麼她沒再對我笑了?
2002年9月30日 晴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