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令涯如約又來找墨洛溫,詢問他考慮的怎麼樣。
“話說回來你府邸的侍衛質量不行啊,門口倒了一片,嚇得我還以為這進了賊人正要來救你呢!”令涯從善的做到墨洛溫身邊,繼續道。
“誰知居然都在會周公呢,睡得還挺香!”
墨洛溫一整天都待在府裡未曾出門,竟是沒人注意到這些,他不解問。
“你也就不疑有他,直接進來找我了?”墨洛溫不信令涯智商會這麼低“怎的不去把他們叫醒?”
“少看不起魔了,再不濟我也是個親王,不可能像個下人一樣去**的,跌身價”
雖說令涯的謀略和挑人的眼光都很不錯,野心也不小,但骨子裡依舊還是那一套古板的血緣宗族關係。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會選擇追隨魔族始祖的嫡系血親而不是自己立山頭稱王叫板了。
“先去外頭看看”墨洛溫直覺不簡單,正欲抬腳往大門口走,卻被令涯狠狠扯衣服拉了個踉蹌。
“你幹什麼?”差點就摔了個狗啃泥的墨洛溫話語中帶著少有的幾分怒氣。
而令涯全然不知他生氣的點在哪,依舊說著自己的。
“你得先告訴我,魔尊之位你是要,還是不要”
墨洛溫像是被氣笑了,依道:“如你所言,位置我去爭一爭也無妨”
“爬上去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把你踹下位”
“哈哈,行啊”令涯只當玩笑話,邊走邊繼續向墨洛溫說自己這次的來意。
“我是來叫你去魔都的”令涯仍是笑眯眯的,摘下花園的草葉又輕輕吹開。
“始祖只怕活不了多久了,你得想他身邊侯著,當然,我不是叫你去伺候他……”
“盯梢?”墨洛溫腦子很是靈光,自然想到了這點“你擔心其他幾個王子渾在泥潭裡給你的棋局動手腳”
“所以提前派我過去,藉著我的勢力量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墨洛溫一語成讖。
令涯滿意的點頭:“是的,你比那群草包聰明多了,這個送你”
一柄微微顫動的短劍被送到了墨洛溫面前,手柄上方還有一隻豎立的橙黃眼珠正深邃的盯著兩人,慵懶且奢靡。
“這劍看起來不錯”墨洛溫拿在手中把玩著。
“它叫誤君……你小心些”令涯生怕他被劍刃割到,連忙補充。
“劍身淬毒,解藥千金難求,你悠著點兒”他好心勸告。
“嗯”墨洛溫漫不經心的給了回應。
到了門口,那幾個包括輪班的侍衛都七葷八素的倒下地上不省人事,嘴裡像是還唸叨著什麼,令涯剛得償所願心情不錯,便主動選擇性遺忘了自己才幾分鐘前的那句“不可能像個下人一樣去**的”
“喂喂,快醒醒!本公子親自叫你起床,還不快麻利點滾起來!”令涯像是屈尊降貴般伸出長腿踹了腳底的侍衛。
“我……再開大點……”侍衛喃喃自語像是在回憶什麼極其愉悅的事情一般,令涯不禁好奇,彎下腰湊到他耳邊像是想聽個明白。
“寶貝兒……腿,嗯腿……再張大點……”
“……”令涯黑了臉,想要一腳踹壞他那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他抬起頭看向盯著門板深思的墨洛溫,道:“這一地的人都在做春. 夢,墨洛溫,你家護衛沒救了”
“你在看什麼?”令涯暗想墨洛溫是不是瘋了,他死死盯著雕刻著石獅的大門,像是在解讀什麼神邸的詔書一般,瘋狂且虔誠。
就如同一場博弈與獻祭。
“大門上……有字嗎?”令涯雖然很不想打斷墨洛溫,但他這麼久久等下去也著實尷尬,
“你看不到?”墨洛溫歪著腦袋,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種幸福的紅暈。
“修為到了我這樣的境界還看不到門上的字,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令涯直男分毫沒有注意到墨洛溫的不自然,依舊理性的分析並認為是仇家在門口留了什麼挑釁信。
“要麼是對方修為比我們高,要麼就是專修此道,墨洛溫,你有頭緒了嗎”
被點名的墨洛溫緩緩從懷中取出那面通天鏡,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瞧見他那位朝思夜寐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