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開始投票前狼人法官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謝晰深知這樣不是辦法,只得按捺下壓在心頭的悶氣,小心躲在自己的房裡等待狼人離開。
謝晰攥緊陶棲年最後給他留下的紙條,眼睛有些發酸。
沒事的,那個傢伙命這麼大,肯定會沒事的。
所幸,也等不及他再多想,法官在裡投票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離開了宿舍樓。
謝晰顫顫巍巍的直起身,在嶽夕的桌上留了一封信,然後過了兩秒像是想通了一般,狂奔到法官的房門前,如願看到了那顆定心丸。
白亮的落地窗前有一枚小小的丹瓶碎片,在螢白的光線下還微微發出些土褐色的光暈,花紋被拉得老長。
微波盪漾。
謝晰跪在碎片前,抓緊了它,用力到鋒利的瓷片刺破了掌心溢位鮮血,他才回過神似的。
“太好了”
陶棲年沒死,遊戲要結束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謝晰連忙爬起身,向操場跑去。
還來得及,大家都能活下來。
“天亮了,昨晚平安夜”
“二號玩家——陶棲年”
“三號玩家——謝晰本場比賽棄票”
“現在有請一號玩家發言”
沒了陶棲年的調和,眾人光是看到狼人法官那張可怖的臉就會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長老和謝晰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出於尊敬,眾人喊陶棲年一般都是直接喊長老,他彷彿已成了人群的領導者。
少了陶棲年,他們連原本猜到有七成機率的狼人牌都不敢去號召人來把他票走。
好吧,只是一部分人膽小。
嶽夕冷冷掃過灰衣人,後者則毫不客氣與他回視。
嶽夕笑了,居高臨下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道:“都給我票八號的灰衣”
一女子拔劍儼然不服她,氣勢洶洶道:“憑什麼聽你的?”
她本已打算背叛狼人陣營去投靠陶棲年,卻被從頭到尾罵了一頓,本就心有不甘,現在陶棲年失蹤找不到人,她一陣盤算,暫時還未想到倒地投身到哪一方。
“呵”嶽夕輕笑“就憑我是女巫呀”
“你說你是女巫?有誰能證明嗎?我還說我是獵人呢!”灰衣站在女子身前,淡淡的血腥味隔遠了還好,離他極近的女子卻有些受不住這味兒。
毒女知道不禁有些擔憂,抓緊了嶽夕的衣袖,後者為了安撫她,便在她手心輕輕點寫了個“無妨”
“我昨晚救了謝晰”
“真好笑”女子藉著說話大步走上前來,離灰衣遠了些,又接了下半句“謝晰?所以他人在哪呢?”
她話頓時停了,臉色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