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後,陶棲年本想回宿舍碰碰運氣看法官在不在,走在路上卻被謝晰叫住了。
“我們昨天撞進的陣法那邊……有東西”謝晰觀察入微,發覺了不對後便停駐了腳。
“去看看”陶棲年足下生風,躲到了一棵樹後,小心翼翼的向前張望。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謝晰就是那棵被陶棲年圖方便施咒變成的倒黴樹,自覺僵直身子不動,小聲抗議道。
“哪有”陶棲年安撫他“我這麼疼你怎麼還會對你有意見啊,放心吧,我的幻術天下第一,狼人就算站在你面前只要你不亂動,它就絕對察覺不出在它面前的是個活人!”
“……”謝晰稍安下心準備再說點啥,看到眼前的景象卻不禁住了嘴。
#太尼瑪血腥了#
一樣的狼人法官,一樣的洗手池,一樣的血液和肢體,不同的是這次狼人法官並沒有被驚動逃離,而是依舊慢條斯理的嚼著什麼。
“咯噠咯噠”
白骨和碎肉落了一地。
意外的是在它的身旁還站著一人,哦不,那已經不能再說是一個真正的“人”了,他的體毛驟然暴漲,骨骼將整個人撐得高大起來,儼然是一副狼人的形象,陶棲年之所以能依稀辯出這是個“人”,還得歸功於它身上破爛的灰衣。
狼人從哪來,是誰變得,不言而喻。
“快走”陶棲年附在謝晰耳邊輕聲道,一個人若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臥槽你逃命不帶我?”謝晰以為被發現了,正要逃命卻被去而復返的陶棲年一把抓起領子,瞬間消失不見。
“你跑這麼急幹嘛?不是還沒被發現嗎?”謝晰收到了陶棲年一個瞧傻子的眼神後不滿,站在宿舍樓自己的房門口喘氣。
陶棲年破天荒沒理他,徑直走向狼人法官的房間,像是找到了既定目標,掏出了一瓶丹藥站到落地窗那,衣袂迎風擺動像是傾世的仙人下一秒就要墜入凡間。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謝晰心下一緊,不禁慌忙道:“你腦子抽風?”
“我想試試跳下去會不會死……”陶棲年平靜的看著謝晰,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如果死了就算了,如果我沒死並且成功離開的話,我會從出口處把這罐藥丟進來,你應該能看到的”陶棲年輕觸丹瓶的紋路,將它展現在手中。
“你沒事想著冒這險幹嘛?”謝晰氣的失了聲,不僅僅是同為穿越者的同病相憐,更是有一份無力感夾雜在其中。
“這事我們可以慢慢來的……”謝晰想不到理由來制止他的行為,只能道:“萬一這是死路呢?萬一出口在其他地方呢……”
他的話戛然而止,夠了,謝晰說到最後才發現,他才發現這番話連自己都騙不過。
“你……不是很怕死麼?”謝晰聲音有些發顫,卻意外的冷靜,既希望陶棲年跳下去,又怕下面是死路。
“怕死啊”陶棲年很理性的分析著“你想想啊,困在這裡遲早也要被狼吃,還得天天受它們帶來的驚嚇,我現在跳下去,還能保證有八成機率存活,何樂不為?”
“可……”謝晰急了,想說的話卻被陶棲年無情打斷。
“別再可是了謝晰同學,現在讓我發言吧,可能就是最後遺言了,你給死人點面子別插嘴”
好容易有了個安靜的氣氛,陶棲年一股腦將要說的全倒了出來。
“本場狼人殺三神三民剩下的全是狼,這是法官給我們佈下的文字遊戲,讓我們以為場上只有兩頭狼,其實不然,第三頭狼表現得太明顯了,明顯到甚至可能事已至此還沒有人察覺到它,我剛開始也被繞進去了,只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還記得那個被我訓過的女狼人嗎?在她說出場上不止兩狼的時候我就確定了,最後一張狼牌就是法官”
陶棲年自嘲一般的笑了:“那麼大個狼頭天天在眼前晃,我居然才反應過來,真是不中用了”
他看了看臉色難看的謝晰,忽然笑道:“我是不是還該寫張遺書?”
“你別這麼笑”謝晰最見不得生離死別“我難受”
“誒……多大點事啊,我肯定能活的好好的,你信我”陶棲年本想再扯些長篇大論來安慰他,卻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快速靠近“這場投票先把穿灰衣的票出去吧那女的掀不起什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