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祭出誅詞抵在眼前女人的身前,面如寒霜。
“到底是誰要害你們!”陶棲年色厲聲茬道“還有怎麼離開這!”樓房大門他試著暴力開啟過,卻不能損耗分毫,門閥是從外面鎖上的,樓裡的人根本打不開,他現在的修為被大幅度壓制住,雖說光靠自身的符籙陣法造詣同樣能破陣,可難保團隊裡的人不會有二心,佈陣時在裡面渾水摸魚。
“告訴了你,你就能報仇嗎”女人咯咯的笑起來。這倒是再次提醒了陶棲年他現在已然身死,這裡不過是書中的世界。
女人憐憫的看著他,嘆了口氣。
“你知道是我們對不住你,你也根本沒想過要報仇對吧?”
陶棲年啞然。
“要出去也不難”
“殺了你,我,或者你父親”女人尖利的爪子輕輕撥開了誅詞“看來我們死後的那一段時間裡小許有自己的奇遇呀……”她的身軀驟然破裂,濃煙滾滾。
“咳咳咳”灰塵散去,陶棲年徹底恢復了神識,水花淋頭,衣衫浸溼,這就是他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狼狽是狼狽的點,不過好歹浴室乾淨了,他可以簡單洗個澡,至於那不翼而飛的肉塊,陶棲年冷笑,要是再敢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把那堆肉削成一份一份的,用瓶子裝著吊起來,或者再找個晚上孝敬給父母。
陶棲年飛速衝個涼出了浴室,正好碰到墨洛溫上來敲門。
“師尊你醒了?”他驚喜道“午飯好了去吃些吧”
“嗯”由於剛洗的澡,陶棲年的眼裡還帶著些水霧,他慵懶的由墨洛溫牽著手,道“昨晚誰死了?死前可有什麼異樣?”
“是一名叫小棋的女子,異狀麼……她膽子比較小,昨天看到了那二樓的女鬼聽說嚇暈過去了,晚飯沒趕上,跟王師師同鋪,畢竟膽量大些好照應,夜裡小棋突然喊冷,王師師不疑有他,就把被子往旁邊挪了,結果……”墨洛溫頓了頓,有心想看陶棲年求知的眼神。
“怎麼了?”正到**要是敢不給我繼續講老子就打斷你的腿,陶棲年暗暗的想。
“碰到了一陣冰涼,是死人的溫度……”墨洛溫聲音自帶著一種蠱惑力“又細又尖身邊人只剩下了一堆骨頭”
難怪王師師今早一過來就是花容失色不顧形象的大喊,任誰看到一具骨架躺在自己身邊情緒都不可能穩定。
說著說著他們已經走到了餐桌旁,一群人臉色慘淡的看著他,顯然是瞧過了之前那堆肉糊,更是已把陶棲年當做了主心骨。
“長老”王師師聲音沙啞,十分憔悴道“我們真的能離開這個幻境嗎……”
陶棲年撇了她一眼,就像在說“你覺得呢?”
“我,我……”王師師嘆了口氣“我不知道……”
陶棲年沒有說話,只是掃了一眼桌上的人,本來加上他和墨洛溫一共有八個,可惜昨天死了一個,現在還剩七個。
良久,陶棲年發話了。
“吃完了就到處走走找線索,兩人一組”陶棲年滿意的看著人群很快分好了隊,朝著孤零零被排擠出來的王師師道“你跟我們一隊”
三人組裡只有陶棲年還有法力,他對其他人丟下了句“我們檢查二樓”便飄飄然離開了。
趁著沒人的角落,陶棲年傳音道:我找到辦法破局了。
母親說的沒錯,先不說她不會告訴陶棲年殺他們的兇手是誰,就算說了他現在也根本報不了仇,既然得不到答案,陶棲年也沒有在這棟樓多留的必要了。
王師師:“當真?”
“隔牆有耳,你現在只需聽我說就好了”陶棲年藉著法術繼續傳音“就像我之前所講的,篝火熄滅的那一刻,有人被這裡的冤魂附身了”
“要離開這個幻境不難,殺死這裡的其中一隻鬼”陶棲年一語挑明利害,正經的瞎逼逼“我沒猜錯的話,這棟樓住的是一家三口,女主人我之前已經見過了,孩子之前也被我綁起來了也不會是她,所以現在就只剩……”
“男主人了……”
陶棲年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櫃檯“我們只要殺死被男主人附身的那位,就可以出去了”
“我現在讓人群都分散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覓食,待會只要看誰的同伴……”陶棲年最後那句出事了還沒說出口,一聲淒厲的慘叫便率先響徹整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