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的父母再也沒法呆下去了,趙雅夢挽著丈夫金敬榮的手,說:“老公,沒想到婚禮上出現了這樣的事,金霖不結婚是好事,我們走吧。”
金敬榮搖了搖頭,和趙雅夢一起走了,走得毫不留戀。
一場本來空前盛大豪華的婚禮最終通向不歡而散的結局,這本身並不是景遇所願意看到的悲劇。
她的心情只能用悲憤來形容,從前阮姍姍請黑流氓來殘害她,而這次阮姍姍在她結婚的大喜的日子裡又用流氓加暴力的手段對付自己,她還能容忍嗎?
她看到了沉默的父親,走上前,說:“婚禮鬧成這樣的結局,可能正好應驗了佛門所謂的苦因結苦果。爸爸,你帶著一家人回去吧,保重!”
阮興邦猛地揚起手掌,啪,一耳光揮打在景遇的臉上。
他的憤怒終於像山洪般暴發了,口裡發出咆哮:“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有什麼事就不能忍一忍?你這害人精,害了你妹妹,害了我,害了我們一家,你高興了,你高興了,我打死你這不成氣的害人精。”
方芳望著阮興邦,大喊:“打死她,打死她,就是她破壞了我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王炳站在保護景遇的立場上,走到她身邊,說:“你再呆下去,只會對你更不利,我們走。”
景遇在王炳率領的一幫保鏢的簇擁下,從教堂裡退出。
該曲終人散了。阮興邦抱起暈迷不醒的阮姍姍,和方芳一起走出教堂。
教堂的大門敞開,送走了所有的人,空空的教堂裡,一場原本盛大的婚禮落下殘破不堪的無比淒涼的帷幕。
霍雲霆說:“她以後只會變本加厲地報復你,你信不信?沒發生今天的這事,她就跟你過不去,發生了今天的事後,她一定對你恨上加恨,你就別指望她以後重新做人,把你當姐姐了。”
景遇說:“我們以後怎麼辦?”
霍雲霆說:“炳來將擋,水來土掩。”
正說著,景遇的寵物狗竄上來,在霍雲霆的腳邊狺狺地嗅著,霍雲霆彎下腰,抱住狗親了又親,對景遇說:“你說說,白雪是對你親近些,還是對我親近些?”
景遇說:“如果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我問你,孩子是對你親近些,還是對我親近些?你怎麼回答?”
霍雲霆說:“我們的孩子對我們當然是一樣親近。”
景遇說:“這就對了,白雪親近你,也親近我,對我們一視同仁,不分彼此。”
霍雲霆把自己的嘴湊近白雪,問:“白雪,你說是嗎?”
白雪眨著眼睛,狺狺低鳴,彷彿在說:“我愛你們兩人一樣多。”
霍雲霆又抱了抱白雪,對景遇說:“瞧,白雪說,你從外面回來,太累了,叫我幫你洗去一身風塵和疲乏。”
“哼,你幫我洗?是什麼意思?”景遇哼了一聲,知道他想打什麼鬼主意,說:“我看你整天想的都不是正經事。”
霍雲霆放下白雪,說:“什麼叫不正經?你累了,我幫你洗澡,這難道不是正經事,我覺得丈夫幫妻子洗澡,比大事還嚴肅莊嚴正經。”
景遇問:“洗澡怎麼比大事還嚴肅莊嚴正經?”
霍雲霆回答:“不洗澡怎麼睡覺?不睡覺哪有力氣生活?沒力氣生活如何為國家作貢獻?因此,洗澡就是為國家奉獻身體,是愛國主義,你說說看,這洗澡不是比大事更嚴肅更莊嚴更正經嗎?”
景遇說:“我看你是歪解惡搞嚴肅莊嚴正經的事。”
霍雲霆說:“我很嚴肅莊嚴正經,我們一起洗澡,鴛鴦同浴,雙雙為國家貢獻青春,走,洗澡去。”
說著,他把她強行推進了“嚴肅莊嚴正經”的浴室。
浴室像床一樣,是休息的地方,也是培養性與愛的地方。
在浴室裡,他為她除去衣物,當她的衣飾如同花瓣般掉落,一副晶瑩如玉的嬌軀便赫然呈現,哇,好美!這是上蒼雕琢的最完美的藝術品。
霍雲霆說:“所謂美女,以花為貌,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肌,以詩詞為心。千年輪迴,風水輪流轉,嫵媚魅力轉眼回來,美貌與靈氣渾然天成。這正是你。”
景遇說:“這回,你雅而不俗了。”
霍雲霆一笑:“做人就當雅俗共賞,等一會兒我就俗不可耐了。”
話落,他擰開熱水器的開關,把水溫調到50度,洗澡水不冷不熱,像春天一樣符合身體的需求。